薑明玥不害怕陸徊景,更不害怕紀雲起。
隻是如今的身份不必當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信。
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沒了,她自然拿出一些誠意出來,才能讓陸徊景相信自己,還有紀雲起……
這個師弟與她自小一起長大,一直都是打打鬧鬧的關係,更是在前世離開之前,他們還在吵架。
現在薑明玥也不知道,這樣的師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人被侍衛抓著壓下去,光是站起來,薑明玥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裂開,疼到讓她發出一些小聲的吸氣聲。
陸徊景聽到之後,倒是回頭看了她一眼。
身上的金絲線還在薑明玥的身上纏繞,每一次走動,那金絲線細得黏住隔開的血肉,她這一路上說不定要經曆更痛苦的折磨。
原本,他是不會心軟的。
隻是那小聲的吸氣傳到自己的耳畔邊,陸徊景發現自己突然走不動道。
薑明玥的表情看不清,他也知道為何能夠感覺到她難受……
“把本王的金絲線收起來,不能用那肮髒的血染了本王的東西。”
他故意裝作生氣的說出這句話,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軟,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境還會被這小小的吸氣聲所影響到。
一旁的紀雲起還想說些什麼,現在自己也不知道陸徊景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撇了一眼薑明玥,倒是感覺這女子不簡單。
那侍衛手重,聽到主子那麼凶的語氣,把金絲線抽出來的時
候也沒有輕一些。
薑明玥被折磨得眼眶紅了幾分,最後還是咬著牙小聲的警告麵前的侍衛。
“你今日不小心一些,若是他日被我這個景王妃逮住,你可別想我放過你……”
她怎麼說也是一個景王妃,就算今日失了勢,不代表就沒有什麼權利。
更別說,她還知道陸徊景這毒中得很深,如今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若是景王死了,最後可能繼承景王一切的人就是她景王妃。
侍衛方才在這裏把主子的對話都聽了一個遍,就算不相信薑明玥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可到底還是有幾分忌憚。
他的動作終於慢了一些。
沒有了這煩人的線纏繞,薑明玥的臉色好了幾分,就算疼,也沒有那日自己死的痛苦。
她那個時候都熬過去了,現在這點痛,她還能撐得住。
被帶去的地方是景王府的正廳。
當初口口聲聲說不許沾染了這王府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可過來的路上,她傷口裂開的血也滴了一路。
有些失血過多,薑明玥麵紗之下的小臉慘白。
差點想要暈倒過去,可她還是咬著下唇,努力挺過來了。
身份到底還是景王妃,陸徊景免去她行禮,卻讓人拿著一張凳子,把她綁在了凳子之上。
“說罷,你來到景王府,到底有什麼圖謀。”
陸徊景坐在正廳的上座,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薑明玥。
看著她身上的傷痕,更是看到她虛弱的樣子,突然發現自己
從未這樣正眼仔仔細細瞧過自己名義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