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臨近七點，員工們陸陸續續地端著飯盆、飯盒，來到食堂排隊打飯。
可此刻，食堂一片黑燈瞎火，連一個饅頭的影子都沒看到。
幾個餓得饑腸轆轆的大小夥不高興地嚷嚷起來：“今天食堂怎麼回事？到點還不上飯？”
一個工人一眼就看到了排隊的何雨柱，“傻柱，你不去裏麵上飯，怎麼在這排隊？今天這飯還吃不吃啊？”
許大茂端著飯盆走進來，斜睨了一眼何雨柱，嘲諷道：
“他那裏剛受傷，做不了飯吧。哎，絕後，以後都沒奮鬥的動力了吧！”
被嘲諷絕後的何雨柱，破天荒地沒有生氣，隻是瞪了許大茂一眼，“你有病吧！”
他故作不解地走到眾人麵前，“今天食堂不開張，你們沒接到通知嗎？”
“什麼？沒飯吃？那我們大家要餓著肚子上班嗎？”
大小夥不幹了，開始敲盆敲碗，瞬間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就是啊，今天怎麼沒飯吃？也沒人通知！”
何雨柱也不是真的排隊打飯，而是煽風點火，把大家對婁文良的意見搞起來再說！
誰讓婁文良年紀輕輕，就得到了李懷德的青眼，蓋過了他的風頭呢？
他，何雨柱，今天就要讓婁文良見識見識，誰才是後廚第一人！
“大家別生氣！我徒弟婁文良昨天向李主任申請補灶膛，食堂昨晚就決定不做飯啦！
今天得休息一天！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眾人一聽，臉色一沉。
“誰？婁文良？就是你從垃圾堆裏撿回四合院的小乞丐？”
“一個小乞丐，怎麼就成了軋鋼廠食堂的話事人了？傻柱，你怎麼當這個師父的？”
對大家的反應，何雨柱很滿意。
他爬上凳子上，衝大家夥振臂一揮，提高音量：
“大家安靜點！婁文良年輕，不懂事，有點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我慢慢教他！
大家全當是給我麵子！先別鬧了，各回各家，隨便買點吃吧！
今天，食堂是沒早餐吃了！”
有小夥子把盆碗敲得很大聲，宛若丐幫降臨食堂。
“食堂的飯菜比外麵便宜，婁文良這不是讓我花錢嗎？”
“就是，損失誰填？”
“把婁文良趕出去！”
這時，李懷德正好從外麵進來，聽到裏麵鬧得沸反盈天，連忙走進食堂一看。
“造反了？吵什麼吵！”
敲碗筷的聲音逐漸平息，視線全落在李懷德身上。
許大茂忙走上前來，“李主任，您說這叫什麼事兒？婁文良要修灶膛，害得全軋鋼廠的員工都沒飯吃！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沒通知嗎？昨晚，我就告訴何雨柱了啊！何雨柱，你沒通知大家？”李懷德刷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當然不承認，“李主任，我想著，您把修繕灶膛的事交給了婁文良，我就把今天食堂不開張的事，告訴他了啊！他沒往下麵傳，能怪我嗎？”
眼看著這麼多人等著吃飯，李懷德也是無可奈何，“要不，遣散算了！”
眾人罵聲一片，說什麼的都有！
“哎，傻柱，你還是把這個幫廚趕走吧！太能折騰了！”
“就是，還是傻柱在的時候靠譜！”
何雨柱心裏沾沾自喜，表麵卻裝作十分內疚，“婁文良還小，大家多擔待一下！都走吧。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