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單於夜遁逃(2 / 2)

“你能看到的事兒,李將軍能看不到?”司馬尚嘴角咧,冷聲道:“我問你,眼下出擊的話,我們一定會大敗匈奴,卻是不能全殲匈奴。一旦匈奴逃走了,我們從後追殺,固然能殺死不少,卻也會有不少匈奴逃走,可對?”

“沒錯。”

這是實情,眾將重重點頭。

“李將軍這是要全殲匈奴。”司馬尚總算透露了一點信息。

“全殲?怎能全殲?”

“又不是當年那一仗,有可以利用的地形,把匈奴圍住。”

一眾將領大為不信。

“要全殲匈奴不一定非要有利的地形,利用天時同樣能全殲匈奴。”司馬尚嘴角掠過一抹微笑。

“天時?”一眾將領抬頭望天,隻見一輪紅日西斜,萬裏碧空,沒有一絲兒雲彩。如此晴朗的天氣,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要是要下雨的話,眾將還信這話,眼下是晴空萬裏,誰也不會,個個如同看傻子似的打量著司馬尚。

“日幕時分自見分曉。”司馬尚又多透露了一點兒信息,右手一揮,沉聲道:“回去。誰敢再議此事,軍法從事。”

“有這樣不講理的嗎?”一眾將領大為不滿,卻是不敢違抗軍令,隻得回去了。

司馬尚抬頭,望了望雲車上的李牧,一臉的欽佩,嘀咕道:“李將軍這一手非常巧妙,無人能勘破,匈奴必然被全殲。要不是你給我說,我也會犯嘀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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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曼單於騎在駿馬上,眉頭緊擰著,一臉的疑惑。

一眾大臣卻是大聲譏嘲,數落李牧的不是,在他們嘴裏,李牧是個無能之將。

“這個李牧,吹得跟昆侖神似的,無所不能,也不過如此嘛。”

“就是啊。大匈奴的士氣已衰,正是秦狗反擊的良機,李牧竟然錯失了良機,真是愚蠢。”

“見過亂來的,就沒見過如此亂來的。”

聽著一眾大臣的譏嘲聲,頭曼單於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有些煩躁,大聲喝道:“閉嘴。”

“大單於,您這是怎麼了?我們數落李牧,出出氣,這不會不允吧?”有大臣猶豫道。

“本單於深恨李牧,然,本單於知曉李牧並非無能之將。相反,他是一員難得的良將。”頭曼單於的眼光就不是一眾大臣所能比的了,道:“李牧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錯失良機,必是有所圖。隻是,本單於就想不明白,他所圖何在?”

“管他圖什麼?隻要我們留下一支精銳的生力軍,就算有變故,我們也能應變。”有大臣叫嚷著道。

“嗯。”頭曼單於思來索去,就是想不明白李牧所圖為何,隻能讚成此言。

紅日西墜,日幕時分已至。

“傳令收兵。”頭曼單於心頭一鬆,暗自轉念頭,道:“今日本單於被李牧咬住了,不能撤退。今兒晚上三更時分,大匈奴的勇士拔營而起,連夜撤退。李牧啊李牧,本單於一定要把你拖累拖疲,再來收拾你。”

今天,秦軍來得太過突然,令匈奴沒有撤退的機會。隻要到了晚上,利用夜色的掩護,匈奴就能安然撤走。

頭曼單於的想法非常好,然而,就在這時,驚變驟生。

“呼呼!”狂風驟起,吹起漫天的沙塵,遮天蔽日。

頭曼單於一望之下,隻見漫天的沙塵從對麵吹來,整個天空為之一黯,沒有絲毫陽光。

“刮風了,我們回到帳幕裏去吃肉喝酒,不必理會。”有大臣吆喝道。

“不好!”頭曼單於的臉色大變,蒼白如紙,沒有一絲兒血色。

“噗!”頭曼單於一口老血噴出來,右手指著雲車上的李牧,扯起嗓子大吼一聲,道:“李牧啊李牧,你好惡毒的心腸!你要全殲大匈奴的勇士呀!”

到了眼下時節,頭曼單於終於明白李牧所圖為何了,隻是太晚了。

雲車上的李牧手中令旗重重揮下,大聲下令,道:“騎兵,從左右兩翼包抄匈奴,切斷匈奴退路!全軍出擊!”

命令一傳下,秦軍動了,如同一片黑色的海潮一般,對著匈奴湧去。

李牧為何選取在東南方列陣?那是背風列陣。

李牧在北方十幾二十年,為了擊破匈奴,殫精竭慮,早就在研究匈奴的天時地利,知曉單於王庭的情形,方才如此做。

曆史上,衛青大破匈奴就是背風列陣的。先是利用武剛車結成車陣,阻擋匈奴的進攻,拖累拖疲匈奴。直到日幕時分,大風起,飛沙走石,兩軍不相見,衛青果斷的下令漢軍出擊,最終大破匈奴。

那一戰,打得“單於夜遁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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