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點了紅酒和香煙,繼續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我將我一路上所經過的事情全都向她闡述了一遍,她一直都饒有興趣地聽我講這些破故事,有時點頭讚許,有時眉頭緊鎖,有時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指甲,總之就我一個人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她卻不肯吐露半點關於自己的事情,每當我提出請求後都會被她柔美的笑容委婉的拒絕,這反而讓我覺得她的身上有一個巨大的謎團使她對我的吸引力有增無減,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對我有強烈吸引力的人,不論是男是女都會毫不猶豫地吐露我的心聲,關於我的一切,隻要他願意,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展示給他,對此我的朋友頗有微詞,在學校時,老牛就會經常告誡我:“你要學會內斂一些,尤其是在陌生女人麵前要假裝深沉,這樣才有吸引力,別人越感到你神秘,就越對你著迷。”對這句話我倒是深有感觸。
我記得在學校遇到過一個女孩,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長相極普通的女孩,身材也普通,聲音也普通,反正你能想象她有多普通,她就有多普通,而且沒有一點個性,屬於人雲亦雲的類型。我和她是在學校圖書館相識的,這裏我要聲明一點,我雖然既不喜歡學習,但書我會常常去讀,我一有空閑便會去借書,我隻是不喜歡聽老師講課而已。那是某一年的盛夏,由於沙城連日陰雨,我坐在宿舍裏哪也去不成感覺快要發黴了,隻好去圖書館消遣,我登記好借書證便流連於書架之間,在一架散文集前看到了她,當時她正吃力地將一摞周作人、魯迅等人的散文集往最高的一層書架上擺,由於她身高稍矮,其實說白了她屬於那種嬌小型的女孩,好像現在這樣子的女孩子特別有市場,但那個時候,我們都喜歡高挑點的,大腿修長的類型,所以我對她不怎麼感冒。我幫助她將書放到書架上,盡了一個旁觀者的一丁點兒義務,她首先是很驚奇,隨即甜甜地對我笑了笑,算是她特有的回報。然後,我們倆就再沒別的交流,她繼續忙自己的事,我也隨便從那層書架上取了一本書,去辦理了借書手續。當我走到閱覽室外麵,準備乘電梯離開時,又一次看見了她,還是那種淺淺地甜美的笑容。
“同學,剛才謝謝你啊!”她站住腳說。
“你是和我說話嗎?”我故意朝身後看了看,假裝裝作和她是初次見麵。
“對呀!我能請你喝點什麼嗎?”她將身子挺了挺,像是故意挺自己的胸脯,當然,在怎麼努力也是白搭,她全身各個方麵都嬌小的很,包括她像飛機場般的胸部,我甚至懷疑她那裏僅僅長了一塊稍大一些的胸骨。不過,看上去卻顯得特別的可愛,所以說上帝是公平的,他不給你傲人的身材,卻會給你精致的五官。
我和她一起走到校門一個專門供情侶消暑的飲料攤子上,相視而坐。我一句話也不說,任憑她一個勁地在我對麵傻笑,沒過半小時我就將這次沒任何感情的約會結束掉,準備回去睡覺,她也沒有任何挽留我的意思,我站起身,像她致謝,便離開了那個地方,留下她一個人傻呆呆地坐在原地。
原本以為這樣就會結束,然後誰也不認識誰,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我還在床上做白日夢時,我一個同學將我叫醒,說是外麵有女生找我,我驚奇萬分,想來自己平時生活還算檢點,應該不會有女人登門問罪,再說自己也一般不會勾引學校的女生,所以對未知有著特別的恐懼,在聽完同學描述後,更加詫異,因為在他嘴裏外麵那個來找我的女生簡直賽過貂蟬,有世界小姐的風範,我簡單梳洗了一番,走到寢室樓外,樓外不遠處的草叢中果然坐著一位姑娘,從側麵看就有一種強烈地、吸引眼球的魅力,我擦了擦嘴邊的一絲吐沫星子,快步走到她身旁,穩穩站住等她回眸一笑。
後來的事就簡單的像小學一年級的算術題,我被她的美色和單純的外貌折服,她被我的深沉吸引,我倆自然而然地開始交往,具體是她先追的我還是我先追的她,現在我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甚至連她的名字我也忘得一幹二淨,但我記住了她的生日,因為這是她飯卡上的密碼。我倆交往的時間短的可憐,我都不好意思講出來,隻是隱約記得後來她看我和她混熟了,我並不像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樣子,我不僅不深沉,反而廢話多的像唐僧,我吸引他的特質消失後,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消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反正我從來就沒有在學校見過她,我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的人,但是我的朋友卻能經常看見她,說是她又和另外一個男生好上了,兩個人就住在離我們學校不遠的一個小村子裏,還看見她拖著拖鞋和那男人在一個小市場裏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