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旦思思回家,您留在安家就不合適了。”
說得沒錯,盡管擔任私人醫生,卻不免得幹些伺候人的活。
一旦宋悠思嫁入安家,宋慈的身份將會變得尷尬。
但宋慈沒有表態。
她不打算接受這份合同,也準備辭去安家的工作。
讓她用女兒一生的幸福來換取自己的終身憔悴,這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安渝看出了她的反應,笑了笑,放下文件又轉向許且。
“許阿姨,安家法務部最近有個職位空缺,聽說許翊今年就要畢業回國了。”
“如果他願意的話,安家法務部隨時歡迎他加入。”
病房再次沉默,一種無聲的抗議蔓延開來。
然而,安渝並不慌亂,他有信心也有耐心。
因為他從小就懂得,世上很少有“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
如果有,那隻可能是利益不夠、手段不狠。
說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大棒和甜棗缺一不可。
他已經將大棒和甜棗擺在她們麵前,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了。
宋悠思望著那兩位無聲抗議的養母,心中充滿了悲涼。
她試圖放鬆語氣:“媽媽,小媽,我想和安渝結婚,我們決定下周去領證。”
“思思!”
“你瘋了!”
兩位母親異口同聲,眼中都充滿了難以置信。
“媽媽和小媽以前不是說過,會尊重我的所有決定嗎?”“現在,我想嫁進安家,我想嫁給安渝。”
不管兩位母親如何反應,
宋悠思的話明顯讓安渝感到高興,他滿意地撫摸著宋悠思的臉頰。
“我在甜水灣有一處房子,你準備好必要的身份材料,明天我會讓人去過戶。”
甜水灣,南城著名的富人區。
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幾乎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安渝的表現既是一種撫慰,也是一種屈尊......
同時也反映了他們之間的永恒鴻溝。
這不斷提醒著宋悠思,她和安渝之間的強迫和不平等。
病痛來襲如山倒,病愈則如抽絲一般緩緩得來。
在病房裏躺了兩天後,宋悠思最終康複。
但當她來到辦公室時,她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不能說室內一針掉落都能聽見,但絕對是寂靜無聲。
她趁著向薑綰要咖啡的時候,偷偷地示意:“嘶——嘶——”
薑綰瞥了一眼,確保沒有人注意,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發生了矛盾。”
“矛盾?”宋悠思感到疑惑。
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
薑綰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丁疏桐和李璿。”
“哦——”宋悠思頓時明白。
李璿是去年考入的,雖然她筆試成績名列第三,但麵試成績卻名列第一。
這不僅因為她本身有很強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她的父親是專用通信局的高層領導。雖然隻是個副廳級,但在背景方麵,這位姑娘絕對不是那些普通公務員能夠比擬的。
因此,她在日常生活中常常顯得有些高傲。
與之不同,宋悠思和薑綰作為三年工作經驗的老員工,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
他們對待自信自負的李璿從來都是保持距離,不與之結仇。
至於丁疏桐,今年剛剛加入,他們對她的了解更有限。
不過,他們印象中,丁疏桐對所有人都顯得非常有禮貌但有點疏離,唯獨對丁疏桐有一些親近的情感。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引起的爭端呢?”
“都是因為那個旅遊宣傳片的招標。”
宋悠思漸漸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