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也有把自己睡到想吐的時候。文夕埋頭苦睡兩天,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又睜開了眼。
她從身邊常出現的三個人口中陸續得知,自己是魏將軍家的夫人,處死了他的一個女人,哦,還有女人肚子裏的娃,被他拎上朝堂,當著眾大臣的麵要求休妻。皇上自然不答應,魏將軍寧願以自己的將軍職位,換一紙休書。
噗,這話說出來文夕就想笑。用一身軍功換一紙休書,嘖嘖,說得像是個被欺壓的小受般。這個公主,皇帝趙朗打下江山後唯一活下裏的幺妹,羞憤難當,大殿上撞了柱子。
文夕抬手摸摸還謔謔疼的額頭,想著那公主也許是真想死,也許是不想死,卻沒把握好力道,總之是魂飛魄散了。哦,也可能在413上鋪也睡了兩天,出門看見校園裏的高樓大廈加校際班車,嚇的捂著頭尖叫,然後被當作精神有問題遣送回家了。上帝對她,比對這個公主實在是優惠太多。
文夕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奇怪為什麼今日雲香雲秀,還有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太監不在身邊,想喝口水都沒人給遞。
這麼想著,眼前就多出一個茶杯來。文夕接過一口氣灌下去,這才抬頭看向一身明黃的男子,據說,這是他皇兄,寵她,不,是寵原公主趙文夕寵上了天。
“謝謝,呃,皇兄。”文夕將茶杯還回去,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這才發現不遠處坐著一尊神,一尊冷目橫對的神。那個,沒猜錯的話,是不是那個什麼魏將軍?
趙朗憐惜的揉揉文夕的頭,笑著道:“總算願意醒了。夕兒與將軍果然情深,將軍隻這般坐著,夕兒都能感覺的到,嗬嗬。”
趙朗說過不見二人反應,自己幹笑兩聲,看看依舊冷著臉坐在遠處的魏恒,咳了一聲道:“你們夫妻好好談談吧,朕先去勤政宮,呃,有折子要看。”
文夕看著那個魏恒起身,也並沒有行禮,趙朗竟然還衝他點了點頭,一副很巴結的模樣。想來真是寵這個妹妹,為了她還要看一個破將軍的臉色。
那個魏恒,確實長的不賴。文夕打量著他的側影想,即使長的不賴,也不至於讓公主巴巴的追著呀。她雖然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但也知道,在南邵,雖然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鬼國家,但在古代,公主處死一個婢女,應該不算犯了大錯吧。況且聽雲秀的意思,那個明月還是她身邊的奴才,踩著主子爬上去的,放在一個大戶人家也不被允許的事情,何況是一個皇帝捧在手心裏的公主。
可是要說魏恒因為這一事要休了她,文夕倒是覺得不可能,也許這身子犯過什麼大錯,讓這英武的將軍一直耿耿於懷?
“哼!”
喲,聲音還不錯,文夕腰疼的厲害,幹脆屈膝將下巴放在膝蓋上,瞪著眼睛看不願意看過來一眼的古代大將軍。嗬嗬,真人版,其實比電視劇裏裝扮的威風多了。往那裏一站,自有一股征戰沙場留下來的威嚴,不怒自威呀。
“你可知錯?”
聽這話,也許是不打算休她了?文夕有些疑惑。若是這般妥協,之前不必要鬧到朝堂上呀,還是那個皇兄用什麼條件利誘成功?
文夕發現自己對“皇兄”這稱呼倒是用的順溜,有些偷了別人感情的愧疚感。不過轉念又想,她不但接收了原公主的兄長情,還接收了原公主的夫妻恨,這般一算,覺得還是虧了一些,畢竟自己人際關係不錯,家中也有一個疼自己的哥哥,還有對她這個幺女很好的父母。
唉,想起父母和哥哥,文夕心裏有些反酸。之前見不到也不想,是因為知道一張火車票就可以將自己帶回去。現在呢?哪裏去買一張穿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