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泊來物有什麼好?難吃,還死貴,要想提神還不如自己的茶呢。”
“嗯……這就是你選奶茶店的理由?”
“它便宜。”
三兩句話把林九牧整得無語的是個中年胖子,穿著沙灘褲,趿著拖鞋,穿著一件休閑的襯衫,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背心,他的老冰棍已經吃完,現在正一臉享受地喝著雙份珍珠的奶茶。
這人到底叫什麼名字,他從來沒說過,林九牧也沒問出來,隻知道他之前是鮀城禦妖工會的會長。
在胖中年身後站著的,麵無表情,好像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俊少年則是管武。
自高考那時候開始,二人就再沒有什麼消息了。
“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林九牧打了個飽嗝,問道。
胖中年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審視著林九牧,眼中帶著莫名的神色,像欣慰,又像疑惑,很複雜。
好一會,胖中年緩緩呼出一口氣,整個人慵懶地靠著椅背,說道:“你小子很雞賊啊,拍拍肩膀丟點惡磷火,又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還學會了蒙騙。當老師需要這些伎倆的嗎?我問你。”
林九牧眨了眨眼。
“我有哪句不是真話嗎?”
“你哪句都是真話,唯獨沒有正麵回答!”
“是真話不就得了。”
“那我也問你一次,”胖中年突然坐直,神情嚴肅,帶著一股威嚴,仿佛一個上位者在問,“陳泰初,誰殺的?”
“很多,”林九牧說,“出車禍死的,撞擊點燃惡磷火死的,酒精中毒死的,答案你得找警員,而不是我。”
胖中年凝視著林九牧,林九牧也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雙方都知道答案,但答案畢竟不是律法所認可的有效信息,‘證據’才是律法所想要的。
“哈!好小子!一段時間不見,確實長進了不少。”胖中年大笑著,“不過很遺憾,本來屬於你的獎勵,被充公了。”
“什麼獎勵?”
“‘邪惡禦妖師’被重新定義,不再是單指過去那些有組織的邪惡禦妖師,其他作惡多端的人,或者和邪惡禦妖師有勾結的人,隻要有證據,都可能被認定為邪惡禦妖師。”
“你的意思是……”林九牧眉頭一挑。
“陳泰初最近剛被定義為邪惡禦妖師。殺了他的人本來可以獲得一份不菲的報酬,現在,嘿嘿……歸工會了。”
林九牧:“……淦!”
雖然黑著臉,不過林九牧心中卻在想另一件事。
夜默是夜狩組織的夜魔,自己和她關係近,會不會某種意義上,自己也是邪惡禦妖師?
一瞬間,林九牧有些恍惚。
咚咚咚~
敲桌子的聲音把林九牧喚回了神。
“別沮喪了,他那份獎勵沒那麼好拿,誰拿了可能都會順帶沾上不小的麻煩。”胖中年解釋了句。
“你們找我,就因為這個事?”林九牧問。
“不。”胖中年神情突然嚴肅起來,坐直了身體,阿武的表情也變得認真。
“守護鮀城,本是我的職責,當時為了調查一個秘境的情況,被那些邪惡的家夥鑽了空子,多虧你幫忙,才沒讓羅濟那蠢貨毀了鮀城。這件事上,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也是。”阿武難得開口說了3個字。
“要是有什麼獎勵,就別藏著了;要是沒有的話,給麵錦旗也行;連錦旗都沒有的話……”林九牧‘頓頓’又喝了兩口,“記得我的這杯1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