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甄又搖了搖頭,笑道:“殿下,老奴到底不通男女之事,能說出這些想法不過是從奴才的角度去想事兒,有些事兒,您怕是得問女子才是。”
女子?
百裏初眼角微挑,神色裏閃過一絲厭惡。
老甄和一白自然都看見了,心中各歎了一聲,殿下這被燃燈折騰出來的厭女癖,似並沒有因為和秋葉白在一起及燃燈伏法之後有什麼大的改編。
但百裏初隻遲疑了片刻,便問:“問什麼樣的女子?”
老甄一甩拂塵,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隨後,他看向一白,百裏初也隨著老甄的目光看向一邊的一白。
一白有點不敢置信地朝著他們擺手:“不,殿下……我不是女人!”
見百裏初目光幽涼,一白忍不住對著老甄怒目而視:“老甄,你陷害我作甚,女扮男裝那種事兒也隻有雙白才做的出來!”
他這個體格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女人!
百裏初見他那慌張惱恨的樣子,優雅地夾了一筷子魚進自己碗裏,地道:“一白,想吃麼?”
一白看著那鮮嫩的魚肉,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隨後一狠心,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帶和褲帶,欲哭無淚地道:“殿下,你可要說話算話!”
左右他不答應,殿下也會讓人給他‘驗明正身’,那倒是不如他自己來。
百裏初的筷子頓了頓,幽冷的目光,移動到老甄的臉上,麵無表情地道:“當初這個白癡是怎麼打敗所有鶴衛的,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麼?”
老甄一臉複雜地轉過臉來,隨後沒好氣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他會用麼?”
一白看著兩人的對話,滿頭霧水,心中一片茫然,有些羞澀地道:“殿下……”他可以穿褲子了麼?
“不準用那種聲音說話!”百裏初和老甄一個冰涼一個尖利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
一白:“……”
他又做錯什麼了?
夜色漸沉,花園裏亮起了一盞盞青燈。
一白站在樹叢後,來回踱步,不時有些擔憂地看著亭子裏麵。
“你別走來走去的,晃得人眼暈殿下能吃了你的風奴不成?”雙白看著一白,微微顰眉斥道。
一白看著雙白,不耐冷哼一聲:“她如今已是顯了懷,沒兩月便要生了,你沒有女人和孩子,懂什麼?”
“一個好好的大男人,成了什麼娘樣子,腦子都不好使了,何況你還不是人家相公,如此著急做甚。”雙白冷嗤一聲。
殿下和老甄明明要召見的人是風奴,這個白癡倒好,竟自己在花園裏把褲子脫了,證明他不是女人,也不知道腦子長到哪裏去,不是被吃食勾了去,便隻怕都丟在了女人身上。
他居然有這種丟人現眼的同僚,簡直是羞恥啊!
原本方才丟臉的事兒就讓一白一肚子鬱悶,雙白這個家夥還這麼不遺餘力地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