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川順著喧鬧聲望去,原來,鎮定劑的效果已經消除大半,花臂男人不顧眾人勸阻想要出門,想必是想逃出這個破地方。
“冚家鏟,別攔老子,不然等老子出去了,連你們一塊收拾!”
“不行啊,剛剛那個怪人不是說了嗎?在[麋鹿]打獵期間不能出門!”人群中一個瘦弱的青年說道,雖然人瘦的跟火柴似的,但是在沒人同他一起阻攔的情況下,他居然把花臂男人拉住了。
“要你管!出了事,也是老子出,關你什麼事!”說罷,花臂男甩手把瘦弱的青年甩到一旁,不顧眾人勸阻,打開了小屋的門。
不等男人把門完全打開,淩厲的寒風便已將房門完全吹開,刺骨的寒風鑽入每個人的脊柱裏,凍得眾人牙齒打顫。門外風雪交雜,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這地方老子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我寧願凍死,也不在這破地方待著!”花臂男人隨後咒罵一句,雙手環抱著身體走出門去。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風雪中,隨後便是長久的寂靜。
砰!
一聲槍響劃破天際,眾人頓時身體一顫,警惕的望著花臂男人消失的方向。
良久過後,一個人影從滿天的雪中顯現出來,手上提著什麼東西,好像還在滴落什麼液體。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眾人警惕地盯著門外,接著便陡然一驚!
那是「麋鹿」!
唯一一個有槍的,便是「麋鹿」。他手上提著的袋子,正向下滴著鮮紅的液體。
結合剛才失蹤的花臂男人,手中袋子裏裝的東西不言而喻!
劉雅靜質問他:“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是在犯法呀!你們殺人了呀!”
眾人聽到這句話,反應了過來,嚇得慌忙轉身往後跑。
蘇秦川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肉質不明」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麋鹿」並沒有理會眾人,機械地走向廚房,開始料理起眾人的晚餐。
這不會是最後的晚餐吧?蘇秦川自嘲了一下。
趁著「麋鹿」做菜的功夫,蘇秦川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長久的坐立使他的腿有些發麻。作為一名警察,收集線索十分重要,他打算獨自探尋這個遊戲的秘密。
他走出大廳,發現大廳後麵是十幾個獨立的房間,數了數,除了廁所外,恰好是十四間臥室。
他走到第一間臥室門前,上麵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麋鹿」,看來是「麋鹿」的房間。他轉頭看向大廳內的廚房,發現「麋鹿」還在機械地處理花臂男人的肉,想起沉默的年輕女生說過的話,他十分好奇這位神秘人的身份。
他試著轉動了門的把手,房門並沒有鎖,於是便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房門。
「麋鹿」的房間不大,一麵靠著床的牆上掛著他的“戰利品”,一隻麋鹿頭的標本。床邊有一張桌子,上麵好像放了個小本子。
他走到桌子前,本子的名字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狩獵」?這麼怪的名字,難道是關於他打獵的記錄?
他轉頭確認了「麋鹿」還停留在廚房中,輕輕的翻開了本子。
本子裏記錄的東西一開始都挺正常,寫著日期及狩獵的動物,還夾雜了一些生活中的瑣事。但“7月25日”這一篇時給人帶來一種怪異感。
蘇秦川反複確認前一篇及這一篇的字跡,發現兩篇的字跡根本不一樣,而前兩篇中間有幾頁被撕下來的痕跡,殘破的頁麵上還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東西,像是凝固了的血。
怎麼回事?「麋鹿」的本子上怎麼會有血?
他仔細地察看“7月25日”這一篇,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此時記錄的已經不是打獵的收獲,而是收割的人頭數目!
蘇秦川接著往後翻,緊接著,他又發現了一絲怪異。
這一篇到下一篇中間相隔了很長一段時間,並且用的是不同的字跡,記錄的事物相差不大,仍就是收割人頭數目。
有一個猜想逐在蘇秦川的心中浮現————這個「麋鹿」不是一個人!
突然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麋鹿」正在走向這個房間!
蘇秦川終於明白這個遊戲為什麼會有一個獵人,因為他們這十三個人是他的獵物!
也就是說,「麋鹿」根本不是正義的化身,他把眾人當成他的獵物,他也想感受殺戮帶來的快感而已!隻不過是受到規則的限製罷了!
他如果再不走,恐怕就沒機會了。可是哪有那麼多時間?他隻能藏起來。
蘇秦川連忙環視整個房間,忽然,床底吸引了他的視線。
床的底部是一個櫃子,但這個櫃子剛好可以容納一個躺下去的人。
沒有多想,他立刻藏了進去,但是這奇怪的櫃子卻又讓他產生了一絲疑惑。
櫃子裏鋪著軟墊,而且好像有著一些罐頭和飲用水堆積在角落裏,好像就是為了讓人藏在這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