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進來吧。”
嶽清兒低著頭進來,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張風陵低頭看了看自己,也很無奈,衣服太小了,大褂和秋褲都遮不到腳踝,袖子倒還行,隻是不能伸手,一伸手就到胳膊肘了。套上自己的馬靴,在嶽清兒的攙扶下,張風陵慢慢的走到門口。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這宋朝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嶽清兒推開木門,張風陵深吸一口氣,走出門,抬眼望去。。。。。嗯?黃土高坡?
隻見四下枯草萋萋,秋風凜冽,四下張望,全是黃淒淒的一片,很少見高大樹木,放眼望去,也似乎沒有莊稼的樣子,往北看大概有七八百米左右有個小村子,不過也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抬頭看看天空,好高,好藍。“這就是大宋朝?”張風陵心裏非常失望,不是記得宋朝挺繁華的嗎?有樂坊,還有李師師。不過,“天好藍啊。。。”嶽清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天不就是這麼藍嗎?”
兩人互相攙扶著走進村子,張風陵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挨家看過去,不過走了七八家就大失所望,不怪張風陵,在一個現代人眼中,村子中各家的情況似乎比家徒四壁更慘些,都是土屋,基本上每家除了一個土炕外就是灶間的瓦罐,瓦缸,也基本上都殘破不堪,完整的甚少。總算蒼天不負苦心人,在兩人轉遍了整個村子後找到了一小口袋麵粉,一小罐燈油,大鹽塊兩塊,以及破衣衫幾件。此時,天已近黃昏,兩人餓的前心貼後背,張風陵抱著個缺了嘴的陶罐,一手拎著麵布袋,嶽清兒抱著一堆破衣爛衫,手裏握著順路摘的一小把野菜,有氣無力,歪歪斜斜的回到了他們在坡頂的小茅草屋。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張風陵逐漸也對嶽清兒熟悉起來。
“清兒,你會做飯嗎?”張風陵坐在炕邊,皺著眉頭,眼看天色將暗,而小蘿莉依然在手忙腳亂,整不出個頭緒來。“風哥,你歇著吧,我看家裏下人做過,應該可以的。”在下午的活動中,張風陵已強令清兒叫自己風哥,什麼張將軍,太難聽了。“那個,清兒,還是我來吧,我好像還比較快一點。不是,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太餓了。”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單身男人,煮方便麵那是必備的生存技能。張風陵從清兒手中搶過來做飯的活,三下五除二,把破瓦罐燒熱,放點燈油,把大鹽粒子扔到罐裏,直到變得焦黃,用鋼刀盛出一部分鹽來碾碎,把野山蔥撕碎,用鋼刀當鏟子,煎出香味後倒上水,用戰盔和了點麵,等水開了把麵用手搓成小細條下到罐裏,等在水開的時候張風陵翻出那個剩了一半的硬麵餅,在鹽水裏稍微一浸之後拿鋼刀穿上麵餅在火上烤了起來,邊考還邊往上散點剛剛碾碎的焦黃鹽粒,這時湯也滾了,張風陵把剩餘野菜都撕碎下到罐裏,頓時,香氣撲鼻。
嶽清兒口瞪目呆的看著張風陵幾乎是瘸著一條腿,手舞足蹈的在短短時間內完成了大餐。“嚐嚐,清兒,看看本大廚的手藝怎麼樣,這可是張氏祖傳山珍疙瘩湯啊。。。”嶽清兒小心翼翼的拿著兩根樹棍做成的筷子,圍著瓦罐嚐了一口,“怎麼樣?還行嗎?”張風陵一臉期待的看著嶽清兒,清兒羞澀的點了點頭,“比臨安貴賓樓的菜還好吃,清兒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風哥,你在哪裏學的啊?”“不是吧,大宋朝連個疙瘩湯也沒人會做嗎?那我開個館子豈不是賺翻了?”嗯?美女,給我留點啊。。。。。。“你再嚐嚐我的這個秘製烤餅,吃一個想十個了啊,羊肉串了羊肉串了啊。。。”
三天了,兩個可憐的小夫妻----哦,對了-----未婚小夫妻才吃了頓飽飯。飯飽食足,在灶火昏暗的火光裏,大宋朝的兩員大將軍正撮著牙撫著小肚子。“清兒,酒飽飯足了,我這腦子怎麼還是不太好使,有些事情記不起來,要不,你幫我想想看我能想起來吧。”隻見嶽清兒坐在草炕的另一頭,用手捂著嘴,打了個小小的飽嗝,不好意思的吐舌一笑。“風哥,你從哪不記得了,我從什麼地方開始講啊。”
“這個,我也說不好我哪些忘記了,這樣吧,你把你知道的我的事都統統告訴我,事無巨細,這樣我才有可能想起更多來啊。”
“哦,那我從俺倆小時候說起吧。。。。。。。。”
張風陵越聽越驚,原來,自己穿越的,是如此聲名赫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