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試身手(1 / 2)

次日一早,嶽清兒擰不過張風陵執意要走,再加上張風陵腿傷已無大礙,本來常年習武,身體素質過硬,加上年紀小,頭上的傷也已結疤,雖然還頭暈,但是此處離戰場著實太近,太不安全。兩人商量一番,嶽清兒固是拿不定主意,可張風陵實在是有苦自知。對這個時代的情況確實一頭霧水。好在前世作為商人跑的地方夠多,雖不知真州在什麼地方,可是這揚州卻是去過幾次,隱約記得離南京不遠。去年去盱眙吃小龍蝦還去過。唉,這輩子小龍蝦是吃不上了啊。這個吃貨。

思來想去,張風陵決定還是先往北去,希望能從西麵繞道南京從水路趕回揚州。兩人一路北行,張風陵拖著一條傷腿走不快,又不敢走大路,直到傍晚才走出四五十裏路。

遠遠看見似有炊煙,兩人大喜,奮力趕了過去。等兩人趕到附近山頭向下一看,卻不禁一呆,隻見山下有個金人小隊正在紮營,而周圍有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被繩子逐個綁了起來。更令他們眥目欲裂的是金兵拉著青年婦女正逞獸行,耳畔傳來撕心裂肺的女人嘶喊聲,還有金兵的大聲喝罵及高聲狂笑。而旁邊還有金兵正用馬鞭朝這些手無寸鐵的漢族百姓劈頭蓋臉的抽了過去。被打的百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是這好像反而更刺激了金兵的獸性,抽出馬刀劈了過去,隻見一顆頭顱灑著一片鮮血滾在了一旁。

“狗韃子,安敢殺我百姓!”嶽清兒如同一頭雌豹,嬌喝了一聲,抓起身邊的戰刀就衝了過去。張風陵來不及多想,隻覺一團怒火在胸腔燃燒,抓起身邊的刀鞘,大喝一聲,“我**,小鬼子。”緊跟著朝金兵殺了過去。剛剛殺完人的那個金兵驟見兩人揮刀向他奔去,並不害怕,反而狂笑道:“小雛兒,來找你爺爺送死嗎?”嶽清兒雖覺得張風陵的大喊沒聽懂,不過這時氣憤填膺,擋開一個朝她刺來的長槍,一個轉身,戰刀輕抹,已把剛剛殺人的那個金兵喉管割破。這時,附近的十幾個金兵已叫嚷著把她圍了起來。張風陵慢了一步,隻憑一腔熱血衝到了金兵麵前,一名金兵的馬刀已帶著呼嘯之聲斬到頸前,張風陵看到對麵金兵一張猙獰的麵容,耳朵裏聽見金兵那炸雷一般的吼聲,腦子裏一片空白。“噗呲。”一腔熱血噴了張風陵一臉。張風陵心裏一激靈,發現那金兵脖頸上插著一柄長矛,不遠處嶽清兒正朝自己大叫:“風哥,小心。”抬眼一看,又有兩名金兵手持長矛向自己當胸搠至。張風陵一把推開身上的屍體,順手抄起馬刀,朝兩名金兵砍去,心下已抱著與敵同亡的決心。小腹下方丹田處一股熱流瞬間直達四肢劈,“哧哧”兩聲,馬刀循著一條不可思議的路線繞過刺來的長戟,將兩名金兵斬殺。張風陵這兩輩子尚是首次殺人,心中大駭,雙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滾到在地上。錯有錯著,身後一名金兵的馬刀卻砍了個空。此時嶽清兒瞥見張風陵如此沒用,也來不及想一向無敵的猛將為何如此不堪,忙挽一個刀花,擊飛兩杆長矛,一個燕子投林,向張風陵衝過來。此時張風陵在兩個金兵的攻擊下左支右擋,險象環生。腦子裏大是驚懼,隻恨剛剛身體裏的那股熱流卻再沒出現。

嶽清兒間不容發的擋住刺向張風陵咽喉的長矛,身子卻沒停下,纖足閃電側踢,正中使馬刀的金兵左耳,那賊兵連哼都沒哼就氣絕身亡。此刻追在嶽清兒身後的金兵擲出手中長矛,呈品字形封住嶽清兒所有閃躲空間。嶽清兒聽到身後的破風聲卻無奈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檔口,勉強弓下身子卻不知能否閃過。

一陣金屬交擊的響聲,張風陵要看嶽清兒已是避無可避,腦子一熱,衝身而起,後發而至擋住了三柄長矛,來不及想怎麼回事,手中的馬刀像自己活了一樣,身體全身的肌肉也像不再聽自己指揮了,帶著他直接殺向了蜂擁而至的金兵。敵陣中,張風陵麵容古波不興,絲毫沒有表情,大步跨出,手中長刀電閃。平平淡淡一刀,卻似千軍萬馬的慘烈。對麵金兵手中長矛似是全無格擋,胸口鮮血四濺,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