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星空下,連續三天毫無收獲的崔千戶雙眼閃著陰鷙的光,“不對,一定是遺漏了些什麼。人來,給曹師弟飛鴿傳書,讓他把附近縣城再搜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蛛絲馬跡,我有種直覺,他,就在那裏。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還有什麼沒說的,別讓我對你們狠下心啊。”正中午,烈日當空,可是陳記當鋪的陳老六卻覺得好似寒冬臘月,冷徹心扉。“大爺,大爺,我知道的就這些啊,他們當了六十兩銀子,租了一輛馬車,兩個人就出城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啊,大爺,大爺,饒命啊。”小城最繁華的大街口,正午,卻無一個居民,一群黑衣人麵前,跪倒了四五個人。求饒聲一片。
曹師弟,曹三玩弄著手上的玉佩,上書一個小篆的嶽字。手下湊近稟告:“三爺,住店的老板,小二,飯莊的夥計,車馬行的老板,當鋪的老板,已分開問過幾人數次,所說應該屬實,您看。。。。”
曹三左手微不可查的做了個斬的動作,手下微一點頭,躬身退下。稍時,五顆鬥大的頭顱滾了下來,在正午的陽光下,鮮紅鮮紅。
“三爺,屬下馬上去追,您看?”
“不用,給大師兄發信,告訴他這邊的情況,這小子我也太高估他了,就是個不知道死活的小混球。給我馬,你們等師兄到後自來尋我。”
“三爺,掌門讓您小心從事,你還是。。。。。”
“夠了,讓你們做的事抓緊去做,我自有分寸。”
“是,屬下明白。”
曹三騎在一匹烏黑戰馬上,快若流星,一張黝黑的臉龐上麵若沉水,心內卻怒火萬丈。被一個毛頭小子戲耍在股掌之間,並且現在來看並不是這小子多麼神機妙算,自己純屬把雞當了牛宰,這口氣怎麼出的出來。要是等到掌門和師兄弟們都過來,發現這兩個小子不過是個草包,自己的麵子要丟到哪裏。想到這裏,心中愈發惱怒,手中馬鞭狠狠的抽向馬股,戰馬一聲長嘶,箭一般衝了出去。
張風陵正挽著褲腿,揮著馬刀在溪邊捉魚,心內卻暗暗心驚,至於嗎?不就是一首《童話》嗎?從昨晚到今早,這個小妮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充滿了溫柔,還有崇拜,那蜜一般柔情讓張風陵隻打冷戰。這不,一早小妮子主動提出不著急趕路,要顯露一下廚藝做魚給她的風哥吃,雖說一想起小妮子的廚藝就不寒而栗,可是,為了不打擊清兒的高漲積極性,本著尊老愛幼的美德,張風陵果斷的表示了同意,並且自告奮勇的來捉魚。
好不容易紮了四五條魚,張風陵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走向馬車。也不知這個小妮子燒好水了嗎?唉,她燒的魚能好吃嗎?
離馬車尚有五步,咦,這小妮子跑哪去了?
張風陵內心似有警覺,橫臥戰刀,停步。
“不錯,出乎意料,張將軍近日可安好?”
馬車後,一人撫掌而出,笑容滿麵,眼神中卻無半點喜悅的意思。
張風陵心下一緊,口中卻笑道:“托老兄的服,過的還湊合。”張風陵這世雖說是年紀尚小,可在前世,那也是標準的奸商一個。一身在商海裏摸爬滾打的本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逢人隻說三分真,裝腔作勢,不漏聲色那都是基礎課程。乍一見冒出這麼個人來,嶽清兒又不見蹤影。再加上此人表情陰冷,似敵非友,哪還敢大意,早做好準備。
隻見此人一愣,接著笑容滿麵,“張將軍雖年少但卻如此沉穩,在下佩服。不知張將軍可有時間,鄙掌門想請閣下一敘,萬勿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