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陵聽得一呆,雖說大體意思都明白,可還是暗自思考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知令掌門為何方神聖,找鄙人有何貴幹,在下俗事纏身,就不過去拜訪了吧。”一番半文半白的話說了出去,也不知道對方聽懂了沒有。不過看對方反應,顯然是聽懂了。
隻見對方恭敬的拱了拱手,“掌門師兄為大金國千戶崔景程,在下人稱毒手曹三,現嶽將軍已在車內恭候,請張將軍萬勿推辭,上車至掌門處一敘,師兄刻下正恭候大駕。”
“靠,清兒被他捉住了,不知道可否受傷。現在可不能慌,鎮定。”想到這兒,張風陵臉上笑容愈加燦爛,“哦,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作為嶽將軍手下,現在不見嶽將軍本人,獨斷專行,恐怕不好吧,你說呢,曹兄?”
“當然,當然,嶽將軍就在馬車裏,張將軍不妨近來一探。”曹三也一副忠厚大哥的麵容,笑容也愈加的燦爛,一手撩起了布簾,連黑臉上都有了光彩。、
“好說,好說,曹兄真是客氣。”張風陵手中暗暗緊了緊馬刀,狀似輕鬆的走向馬車,沒握刀的左手在靠近馬車的時候似乎要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野魚。
“看,灰機!”
張風陵在接近馬車的時候,離曹三隻有一步之遙,忽然臉上現出及其驚異的表情,左手向上指著對方腦後的天空,嘴裏大喊了一聲什麼,電光火石間,刀光一閃,兩聲悶哼,人分。
曹三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擺了一道,明明占盡上風,不知道這小子胡說了一句什麼,自己心智饒是堅若磐石仍是在他的逼真表演下愣了一下神。幸好,這小子功力不高,不然這一世英名盡付流水不說,弄不好連性命都丟在了這裏。
“張將軍,的確夠機靈,本人也差點著了道,哈哈,不過你雖是刀法超絕,但是內功太差,就這點本事又怎麼傷的了本少爺,你現在已被我赤炎掌擊中,萬無幸理。此去南方的道路也被我軍牢牢封住。張將軍,想活命還是乖乖跟本少爺走吧。哈哈。嗯?有人暗。。。。。。”
張風陵左肩火辣辣的疼,不過心裏更是惱怒,千辛萬苦,費勁腦筋相出的計策功虧一簣。先前聽這個曹三講嶽清兒後已不抱希望。嶽清兒職位比自己高,對方又對自己兩人的情況了若指掌,自己了解清兒的性格,清兒一聲不吭,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被殺或被俘。對方對自己一直禮遇,沒有立下殺手,那清兒被俘的可能性就很大。無論哪種情況,對方隻有一人,如此篤定的攔住自己,就肯定不止比自己高出一籌,要想脫離險地,救出清兒,隻有行險一搏,看能否重創,甚至擊殺對方。
萬沒想到對方武功高出自己這麼多,但更重要的是自己一心想著救人,但又擔心自己那失靈時不靈的內功,故對方雖然已被吸引注意力,但是當自己馬刀劃向對方咽喉時,丹田內那股熱流卻並未跟上。加之對方身手敏捷,竟然不可思議的向後一縮,雖然刀鋒劃到了脖頸及右胸,但是自己左肩已重重遭了一擊,刀鋒所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現在自己左邊身子麻痹,但是絕不能束手就擒,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風陵正在暗自計劃,卻看見曹三身子一顫,接著嘴角慢慢流出血來,雙目怒睜。左邊心口的血漬漸漸滲了出來。
“咦?怎麼回事,”張風陵不禁嚇了一跳,嘀咕起來:“裝死?沒那必要吧,難道是被自己的刀氣所傷?我靠,這也太神了,以後豈不是能百步傷人,十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