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與死裏的那絲親情(1 / 2)

不論他心中有如何的想法,他以後在這個小地方始終還是要留下他自己獨有的烙印。

1985年五月裏的某一天,他的名字終於印在了那薄薄的戶口薄上放到了他的手上,看著那小小的“郭安”兩字不同於郭祿興夫妻的滿麵興奮與憧憬,他心中卻百感交集,寓意安馨快樂的這兩個字雖小,卻重如千斤,這代表他終於與前世劃上了個句號,從始這個世界有個名字叫了郭安,一個全新而又詮釋著特別意義的名字。

而在別人都改口叫他郭安的時候,那個一直奶聲奶氣地用小女孩稚嫩嗓音叫著“三米哥哥”的小女孩始終還是用她那嬌氣而又令人心痛的語氣,在他耳邊嬌氣地呼喊著她那獨有的“三米哥哥”。看著她那因不肯改口而被責備時紅著眼睛但卻始終屈強的地叫著她的“三米哥哥”時的情景,估計他永遠都無法忘掉這個紅著眼睛卻依然依戀地拉緊了他的衣角不肯放手的小小身影吧。

戶口薄上的那個生日是他回來的那個日期,隻不過年份往前推了五年,表示他現在已經是五周歲了,雖令他感到很扯蛋。不過那日期在他心中也的確是他的生日,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從那一天起另一個人死了,但有一個人卻在上帝閑得蛋疼下安排著生了,雖然上帝並沒有說抱歉。

真是個扯蛋的意外啊!

年前養的那隻被他在別人眼中有點搞怪地起了個叫“波比”名字的小狗,有一天居然叼了條蛇回來,讓人嚇了一跳。小女孩既興奮這小狗的神奇,又恐懼於波比以為小女孩叫它,叼著蛇有點興奮地圍著她轉圈,而且看那蛇尾巴好像還是活著的,當場就嚇得哭了。

好在隻是菜花蛇,郭安叫住波比,把它口裏的獵物千哄萬哄的終於讓它肯鬆開了嘴巴。這蛇應該是波比從外麵自己抓回來的,因為他一直都有訓練波比不讓它吃別人給的東西,而波比在受過了好幾次深刻的教訓後就都一直銘記著的。

他曾幾何時也曾經是個摸鼠捕蛇的好手,可他捏住那蛇頭舉在眼前細看的動作卻把剛好回來的劉惠瑛嚇壞了,她驚叫一聲,手裏拿著的菜籃子隨便的扔在了一邊,裏麵的青菜撒了一地也不管,焦急的就跑了上來,顫抖地著聲音說:“阿安,怎麼了?有沒有給咬到。快,快丟了給我看看。”

滿臉的擔憂,眼淚都急得快要出來了的劉惠瑛,也不知平時怕蛇的她那來的動力,一手抓住了蛇身往牆邊一扔,拉過郭安的手就是上下的檢查著是否有受傷,直到抱起郭安衣袖褲腳全部檢查了才鬆了口氣。

劉惠瑛後怕的拉過郭安的手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打了兩下,一把摟住了他小小的身子在懷裏,顫抖著聲音說:“你,你可知道你都要嚇死婆婆了,以後可不能玩蛇了,不,以後看見了都遠遠的走開,知道嗎?”

郭安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感受著劉惠瑛微微顫抖的身體,心中很有幾分感動,口裏卻無奈的說:“那是菜花蛇好不好,婆婆!”

“你還說,什麼蛇都會咬人的,你看,你都把佳佳嚇哭了。”劉惠瑛也拉過了小女孩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小女孩眼角還帶有晶瑩的淚珠,指著此時還在用爪子不時的逗弄著那半死不活菜花蛇的波比,努力的指控著它那可惡的罪行,“三婆,不關三米哥哥的事的,都是波比,是它叼了蛇回來,還要嚇我呢。”在波比疑惑地抬頭看看間,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都是我膽小,給波比一嚇就哭了,所以三米哥哥才叫波比把蛇給他的。”

糟糕,小女孩不懂事,三兩句就全交待了,果然不出所料在之後屁股上又挨了劉惠瑛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你看你看,是不是?你怎麼就那麼大膽子的,那可是蛇啊,別的孩子見了躲都躲不及,你倒好,還巴巴的上去拿了就玩。你,你......”氣得又揚起了巴掌想再他屁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