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雨下得越來越大，我被她撓得喘不過氣，想張嘴說話又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叫出聲音，隻能用力閉上嘴，章艾柅見我一直用力推著她，但又使不上力氣，更加恣意妄為，直接坐起來一半壓到我身上，她的動作反應都很快，見縫插針地不停撓著兩側腰部，呼吸也打在我耳朵上。
不幸的是，我又一個條件反射捂住耳朵，章艾柅更來了興致，摘下手鏈手表。除了撓癢又多了一項耳邊吹氣，好在外麵的雨聲掩蓋了我們急促的呼吸聲，體力不支使我的臉頰也逐漸發熱。
天也逐漸變黑，章艾柅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起身去接電話，同時對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我立馬滾到床邊離她最遠，又沒有力氣癱在那裏。
“喂？啊，我今天沒開車，我現在過去也堵車啊，你打個車吧我給你錢，哎我真的……”章艾柅邊說邊看了眼時間。
昏暗的房間裏，她們的對話我聽得清清楚楚，最後被掛了電話。
“你女朋友，你沒去接她？”
“對。”
“你看吧，還說人發脾氣，你怎麼不去接人呢？”
“我沒開車，我跟她說沒開車行不行，她就會說沒開車你來幹嘛。”
“那你也不能不去啊，你聽聽外麵可大雨了呢……”我喋喋不休說著，也仿佛是故意在報複著她剛剛的行為。
章艾柅皺著眉偏了下頭：“嘖，就你嘴能說是吧？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
我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什麼開玩笑的好話，識趣閉上了嘴。
她起身下去開燈，我怕刺眼連忙扯過夏涼被蓋住眼睛，她走過來以為我不舒服，輕輕拉開被子：“你怎麼了？你臉怎麼這麼熱？你…不會是害羞了吧周惠寧？！”
章艾柅用手背試了一下我的臉，我躲開：“不是！神經，我隻是臉部容易充血，再說你跑步的時候臉不紅嗎！”
“哦。”
我起來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床單，心裏有股莫名氣：“你再有下次，就別坐我床上。”
“憑什麼！那我給你整理。”
“不用，我整理完了。”
我說完又躺了上去，拿著手機繼續看電影。她也再次躺在我身後，安靜看著，不時發出幾句對劇情的疑問，我索性把進度條拉到開頭，手機也塞到她手裏。
“你幹嘛？我不用從頭看。”
“你拿著看吧，我手累。”
我就躺在她旁邊，一起看著手機。
直到她的手晃晃悠悠的，拿不穩手機，我接過來繼續舉著看。正想跟章艾柅討論，發現她已經闔上眼了。
我定定看著她，她一半臉擠壓在被子裏，眉毛舒展呼吸勻稱，睡著的樣子看起來比平時減少很多攻擊力，更像個睡熟的小孩兒。
但為什麼，總是那麼容易讓人生氣？
窗外突然打了幾聲雷，她眉毛輕皺，小聲哼唧了下，忽地睜開眼。
“嗯…我睡著了…幾點了？”
她清醒了挽過我的胳膊，捏了兩下。
“八點半了。”
“我得走了。”章艾柅立馬坐起來戴上手表。
“好，你拿著傘吧，外麵下大了。”
“不要。”
倔強又聽不進去別人說話，跟我打完招呼轉身就走了。這時外麵突然傾盆大雨，像潑水似的，我打了個電話給她。
“你在樓道打車？我給你送下去吧。”
“對，不用，我坐車就到家了，待會兒上車跟你說。”
我掛了電話，想了許多。從她開始送我回家，到打電話，還有她不容拒絕的語氣，我是不是也有點陷入其中，開始不排斥不反抗，甚至任由其發展。
第二天立藝跟我說想去吃螺螄粉，我立馬提出一起去，多出去起碼暫時能回避一下她。
“最近怎麼樣？你合租。”
“合租沒啥，就是有個同事吧，她……”
我把自己最近的鬱悶跟她大概講了。
“聽起來爹味蠻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形容真的有點。”我沒繃住笑了出來。
“怎麼說，她這個發言，讓你可以不把她當女生看，讓我有種…你知道有種言論是，TPL都是異性戀吧，T其實心裏是一種跨性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