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刷牙吧。”
我說完按開台燈，站在床邊吹起頭發。
台燈散發出米黃色燈光，我看到映射在牆上的影子突然多了一個，章艾柅慢慢站起來靠近我身後，拿過我的吹風機。
“我給你吹。”
“不要。”我吹了一下拔下插頭。
“你趕緊去。”我又催了一遍。
“不要拉倒。”章艾柅噘著嘴走進廁所。
我抹好身體乳和護發精油，躺在床上，裹上夏涼被，打開手機點了一個恐怖港片，想轉移下注意力。
由於章艾柅平時用的電動牙刷，所以今天她刷得格外用力，生怕自己刷不幹淨，幹嘔了好幾次，讓我差點以為她又要吐。
“沒想到，我上周還說暫時不會住你這兒了，沒想到這麼快，時隔一禮拜。”
“確實，誰能想到。”
“你刷牙了嗎？”
“沒呢，等你刷完我再去。”
“你在看啥呢？”
章艾柅坐上來，我起身要去廁所，被她拉回來。我沒撐住，順勢倒在她盤起來的腿上，拿著手機。
“就這個，周星馳的電影。”
話音剛落，就感受到章艾柅迅速低下頭來，嘴唇印在我側躺的腦門上，好像應該是頭發，蜻蜓點水一樣快。我神情恍惚，大腦像燒了的電路，炸開一個小火花。
我保持姿勢舉著手機沒有動作，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眨了幾下眼睛，確認自己剛剛沒有感覺錯。
“你快去。”章艾柅的聲音從上方響起，低沉隻剩淡淡的酒氣。
“那你拉我幹嘛！”我騰的坐起來，推開她。
可能隻是她困了晃了一下頭呢。
我刷完躺回去繼續看電影，現在是更認真地看電影，她在一旁好整以暇弄著手機裏養的小雞。
“我也看。”章艾柅側身朝裏躺，手支起頭部。
聽著聲音酒差不多醒了，鼻子還有點囔囔的。
我把屏幕轉向她。
因為我們有了通風袋以後一直沒關門，隻有兩片不是很厚，像超市裏防風大棉被一樣簾子。不時能聽到隔壁王旭賣弄哼唧的聲音，剛剛跟章艾柅聊天時候還挺正常的，躺回去又變得不一樣了。
“艾柅~”王旭喊著。
章艾柅以為自己聽錯了，愣神一下大吼：“幹嘛！”
“我受不了了，你帶沒帶那個？”
章艾柅又愣了一下，小聲說了句神經病。
我一時有些無語外加厭煩，看了眼她說關燈睡覺吧。
她突然嘴裏嘟嘟囔囔，抱在我身上，手用力捏了捏著鎖骨，毫不猶豫猛地咬了上去。
“你。”我這次是真切感受到了輕微痛感。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為了安撫她喝醉酒的情緒，並沒有推開她。
章艾柅經常有些情緒暴動和不安的時刻，不止出現在工作時候，我經常說的話就是讓她別生氣。
周圍靜靜的，我伸手撫了下她的胳膊。
接著章艾柅把腿再次搭上我的雙腿中間，和上次一樣的姿勢沉沉睡去了。
這次我比上禮拜睡得深一點了。夜裏就算我翻身，她也沒有跟著靠過來。
第二天醒來我很自覺在廁所先看了眼鎖骨，果然。
雖比上次小一點，但是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