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衝進衛生間,酒店的裝修真的很沒有隱私,要不是透明玻璃要不是磨砂玻璃。
章艾柅突然打開廁所門:“我要刷牙…”
“不行!你等會兒。”我打開熱水器,蒸汽瞬間爬上淋浴間的玻璃。
章艾柅還是走進來,自顧自刷起了牙。
我迅速衝完澡,穿上睡衣出去:“你洗吧。”
“你洗得這麼快?”
我點了點頭躺到了床上:“對,你快點兒吧,明天你得上班。”
我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候,章艾柅也洗完帶著一身沐浴露氣味也躺了進來。酒店床很大,我躺在右邊的床邊緣。
“你怎麼那麼靠外?”章艾柅一把把我拉到床中間。
“好,趕緊睡。”
我閉著眼說完,她關了燈,靠過來,頭發還吹得半幹,帶著一點點濕度的發梢蹭到我的臉上。
“周惠寧。”章艾柅突然小聲兒喊我。
“啊?”
“你睡了嗎?”
“你說呢?”
章艾柅突然像個小動物似的,向這邊縮,頭又靠到我肩膀處,一手搭在我的肚子上,順勢移到了腰間。
我推了一下她:“趕緊睡,困死了。”
“嗯…”
章艾柅又向裏拱了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過去。
第二天我被她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吵醒:“幾點了?”
“八點半,你睡吧,我把卡放在床頭,等你走的時候去退房就行。”章艾柅小聲跟我說著,把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拿著外套走了。
我懵懵地坐起來,看了眼窗簾縫隙,透出一條外麵亮光。
住在單位隔壁就是好,睡到八點半也不會遲到。
我拿起水杯,之前她留宿在我那時候,知道我每天早上喝一杯溫水的習慣,居然還起來給燒了一壺水。以她的潔癖程度肯定又消了毒。
’你把我包拿著,今晚拿到你新租的房子那兒’
’知道了’
我上了個廁所,出來趕緊收拾了一下就去退了房,約的搬家師傅也快到了。
這次搬家我決定斷舍離,該扔的扔掉,剩下的全部打包到幾個紙箱裏。我斷斷續續收拾到一點半,也沒來得及吃飯,師傅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您好?”
“我到樓下了,能搬了嗎?”
“師傅您稍等會兒,我還有點。”
“我上去跟你一起搬吧,正好我這有袋子。”
“好好好,謝謝您。”
搬家還得是專業的,師傅上來三下兩下幫我打包成兩個大麻袋。
我也顧不上翻倒的瓶子調料,一股腦放到小推車上。小紙箱小袋子垃圾桶之類我直接跟著一起搬下去。師傅直接把大袋子綁到背上,隻上下了兩趟幾乎就搬得幹幹淨淨的。
我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隻剩一根晾衣杆和兩個落下的衣架,還有一瓶冰箱裏的酸奶。我兩手拎著小袋子,準備傍晚回來一趟拿幹淨,順便給白雨鑰匙。
天氣雖然冷了很多,這幾趟上下樓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喝口水吧,後麵有水。”師傅側身單手從後麵拿出一瓶礦泉水。
“謝謝。”我坐在副駕上,車窗全部開著,下午三點的太陽,馬路上沒怎麼有人,不時吹進來一陣輕風。
我擰開瓶蓋,喝了兩口,一股涼意衝刷掉喉嚨的燥熱,清爽又解乏。
新住處暫時還什麼都沒有,就像隻鋪了地板刷了牆的毛坯房。小涼在網上買了一個熱水器,還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