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痛苦捂了下額頭:“那什麼時候能洗?要不我們出去洗吧。”
“我不出去洗,太累了,你將就這一晚上,那有個小的加熱器,花灑也能洗,就是水流不大,可能明天熱水器就到了。”
章艾柅一臉不情願哦了一聲走進廁所。
“你吃什麼飯?”我站在外麵喊。
“什麼都行。”
我點了兩碗麵,章艾柅上完廁所出來又繼續收拾了臥室,每個她能看到的地方都用酒精消毒再擦拭一遍,細心程度堪比五星家政。
她走過來拉我過去,指著床鋪得意洋洋說:“你看我床鋪給你整理得好吧!”
床單我還沒買新的,舊的要小一點,卻被鋪得正正好好,邊角都壓的很整齊,像一塊大發糕。
我伸手抻了抻:“厲害,比在那邊都整潔。”
“特別結實,隻要不在上麵做什麼保證不亂。”
“…”我斜了她一眼。
這時外賣到了,她跑去拿進來,放到一個紙箱上。東西沒收完,也沒地方可以坐下吃飯。章艾柅到處找凳子找不到,把麵打開遞給我,自己直接蹲在一個袋子上吃了起來。
“你那個馬紮呢?”她問我。
“那不是我的,是人房子自帶的。”
“怪不得。”
我突然想起什麼:“完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那一大瓶洗潔精都沒帶,還有麵。”
章艾柅抬頭看向我,嘴裏叼著幾根麵:“…”
“要不我回去拿吧?”
“你?你都沒鑰匙怎麼回?”
“辭辭那有把備用的啊,上回都沒帶鑰匙我們找了開鎖師傅,白雨給了辭辭一把。”
“…別回去了,你聽我的,明天我去給你買一瓶,咱不要了。”
“那不一樣…”
飯後我們輪流去衝了澡,不到九點終於躺在床上。
章艾柅終於能當麵喊我上線做任務了,一直催我:“你快點,今天我們總能做任務了吧?平時喊你老不做。”
“好好好,來。”
我們快速做完了任務,就這一條被子躺下閉上眼。
“你這都沒安窗簾,我睡不著,我忘記帶眼罩了。”章艾柅說著側身貼過來。
我想起桌上有之前買的蒸汽眼罩,抬起頭示意了下:“我那有蒸汽眼罩,你去拿來戴上吧。”
章艾柅哼唧了一聲:“我不戴。”
“快去。”
她快速起身去拿來,拆開,我閉著眼睛,她輕輕把眼罩掛耳戴在了我的耳朵上。
“你幹嘛?我不戴。”我說著要摘下來。
章艾柅握住我的手不讓摘,說她不戴也能睡。
眼罩開始緩慢發熱,章艾柅抱過來,頭蹭了蹭我。嘴唇不小心劃過我的脖子,星星點點。
我沒有反應,居然隻是覺得溫暖滿足。
就這樣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訂的鬧鍾剛響,章艾柅就睡眼惺忪坐起來。
她頭發淩亂又柔軟地翹起,閉著眼,聲音悶悶地問我:“幾點了?”
“七點四十五了。”
隨後她又倒下。
洗漱完後我們一起步行走下去,章艾柅家離得遠,往日通勤時間就一個小時,這次隻需要十五分鍾步行就到,給她高興的不得了。
“我們還能去吃早餐!雖然今天食堂不做,那我們去吃店裏的吧!”
“好啊,反正我們也不能都從這邊走過去。”
“為什麼?”
“那你平時不是從另一邊走嗎?”
“…那有什麼。”
我指了指單位對麵的粥店:“去吃那個吧,離得近。”
“好。”
我們點了份糯米素燒鵝和兩個餡餅兩碗粥。
章艾柅還是自然而然坐到我旁邊,又提起洗澡:“那今晚能出去洗嗎?”
“看看再說吧。”
她撇了撇嘴,嘴邊沾了一粒糯米。我拍了拍她胳膊,指了指嘴角,她伸出舌頭探到了米粒,快速卷進嘴裏。
到了單位我在更衣室換完衣服就上了樓,章艾柅上次覺得更衣室太擠了,換到了休息室,和辭辭一個地方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