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艾柅關了燈，爬進床的裏麵。
“……”
真不知道她的任務跟她達成了什麼羈絆，一定是血盟那種吧……
她盡量和我保持著一點距離，半夜時候還是會突然起身摸我的額頭，不過沒有戴口罩睡覺。
第二天章艾柅正常去上班了，我依舊待在家裏休病假。
“你按時吃飯吃藥，等我回來。”
“知道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她穿戴整齊，又走過來，親了一下我的額頭。
“今天應該退燒了。”
“嗯。”
我看著章艾柅走出去，門“啪”的一聲關上，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候是中午，我的精神狀態已經差不多恢複正常。管施給我發來消息，說她也感染了。
‘你怎麼這麼快？’
‘我以為我是最後一個，沒想到，沫沫才是最後一個’
‘她上次不是發燒嗎？’
‘第二天回來了，沒感染也沒發燒，就是心理作用’
‘真行’
章艾柅發來她的午餐，我點的外賣也到了，拍了照發給她看。
‘你吃米線？’
‘米線有味兒’
‘不好好吃有營養的’
‘沒事兒’
晚上章艾柅準點下班回來，去給我切了一個橙子拿到麵前。
“你多吃點水果，有維C，恢複快。”
“我吃了。”
章艾柅拿起一塊塞到我手裏。
為了讓我快點好起來，九點半章艾柅就破天荒上了床。
“你今天怎麼一直不戴口罩了？”
“咋了？”
“你不是說你要一直戴著嗎？”
章艾柅笑了出來：“哈哈哈我就那麼說說，我身體好，你傳染不了我。”
她一把把我拉過去，關上燈，緊緊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
“那你也別離得這麼近啊……”我在她懷裏聲音悶悶的。
章艾柅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沒事兒，睡吧，不然一會兒你就別睡了……”
“確實，昨天還是第一次跟我單純蓋被睡覺。”
“你……”
章艾柅手在我腰間捏了一下，我聽著她的呼吸聲很快睡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躺到了周末，每天就像要發黴，臨近傍晚時候看著窗外的夕陽，像麻木了一樣。
除了吃飯睡覺，把自己裹在被子裏，就是等待章艾柅下班回來，我才能變得有生命力一些。
周六就是平安夜，周天是聖誕節，今年過得好像格外快。
“周六我要出去。”章艾柅吃飯時候對我說。
“去唄。”
“那你，你在家等我……”
“不然我還能去哪兒？”我對著她笑。
“不是……”
我拿起手機，走回房間。
前陣子章艾柅開車載我時候，說起Q市的聖誕節市集，要帶我去。
我沒在意，也沒回複。
周六我依舊躺在床上，手機看到倦了，睡到了下午五點，醒來外麵還掛著金色的太陽。
章艾柅給我發了照片，是聖誕節市集的照片。
我在此時居然覺得有些可笑，心裏像木條被擰在一起，已經自顧不暇，還要開出帶黴斑的樹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