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是不是有你喜歡的那個誰出來？”章艾柅夾了筷子毛血旺過來，我點了點頭吃了一口。
“你不是要喝嗎？我煮的紅酒鍋裏還有，給你熱好了。”
“嗯嗯！好…我自己去。”她咽下嘴裏的飯菜，起身去廚房。
我看著毛血旺裏麵的各種辣椒和上麵飄著的一層油，很多時候特別想控製住章艾柅的飲食習慣，讓她能健康一些，不過想來這也不是我能管的方麵，隻能在她來吃飯的時候多做綠色蔬菜。
這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情，畢竟她女朋友都沒管的習慣，怎麼可能輕易改變。
“你不是吃太辣就容易拉肚子嗎？你少吃點辣。”我還是勸了一句。
“我知道，這個不辣。”
也是，以她的強脾氣，隻能聽聽罷了。
我們喝著酒，看著跨年晚會，吃完章艾柅收拾好就喊我一起去洗澡。
淋浴頭“唰”地噴出熱氣騰騰的水，章艾柅抱住我，耳邊隻有嘩嘩水聲。
我擦著頭發出來時，她已經洗完躺在床上，喊我快點過去看，我喜歡的歌手出來了。
初中到大學期間是追星最狠的階段，工作後除了偶爾看看熱點消息，幾乎沒了那種熱情和激動，隻是看看大家發展的還好，就很滿意了。
也很少再有挑燈夜戰對罵黑粉和情不自禁被帶動的時刻了。
章艾柅以為我是狂熱粉，要嫁給他們的那種，我很無語，我現在甚至還沒有她狂熱。
畢竟她跟我說過這世上能跟李宇春比的隻有她女朋友。我坐過去看著屏幕上帶著陌生感的熟悉麵孔，不禁感歎有錢真好啊，越活越年輕。
“睡覺吧。”我關了燈，鑽進被窩。
“哦，你不看了？”章艾柅關上電腦。
“不看了，睡吧，反正唱完了不是？”
我躺到裏麵，拿起手機準備關網，看到一條微信，點開是章艾柅二十分鍾前洗完澡給我發的。
是乖巧寶寶的表情包‘新年快樂’
她看到我在看她，關了台燈，翻身壓住我：“周惠寧，我們要從2022做到2023。”
這個人腦袋裏雷打不動隻有這些……
“你不是說今年跨年要和女朋友出去嗎？”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時候敲打她，會讓她無語又尷尬地說不出來話。
果不其然章艾柅沒說話，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我。
“周惠寧……新年快樂……周惠寧……”她緊緊抱住我，在我耳邊一遍一遍喊著我的名字，我渾身顫抖，每根神經都隨著她的輕聲呢喃跳動著。
“周惠寧……我喜歡你……”
我的淚水不自覺從兩邊流出來，除了緊緊抱住她輕聲呻吟，沒有其他回應。
有時我躺在她身邊時候也會發出靈魂質問：“你說你怎麼這麼渣？”
“我又沒對你渣。”
我又被氣笑，無話可說。章艾柅和典型的渣不一樣，她除了那一個方麵渣以外，其他任何時刻都是保持著真誠的。就因為如此，我才越來越情緒波動。
晚上她匆匆趕過來就為了見一麵時，我總是莫名其妙流淚，討厭自己的口嫌體直，也討厭她的兩麵。
章艾柅剛開門進來就抱住親我時，我沒說話歪頭躲著她的嘴唇：“你別在一個小時內親兩個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