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給陸飛的感覺很奇怪，因為陸飛的確是在哪裏見過他，可是每當陸飛快要想到柳暗花明的時候，腦海裏總會閃現出自己小時候穿過的開檔褲，而記憶延伸到開襠褲上便止步不前。陸飛在牛二家裏呆了好一些時日，這段時間裏牛二除了沒事的時候給陸飛講講自己這麼多年遊曆世界的所見所聞讓陸飛感到非常有趣之外，並沒有讓陸飛覺得牛二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而牛二告訴陸飛的也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方說，牛二對陸飛說，這世界上並不隻有宋，遠一點有遼國，除了遼國還有大金，這些是陸飛比較熟悉的，但是牛二還說了，離宋更遠的地方還有歐洲，歐洲有很過個小國家，這些小國家就跟宋與大金還有遼的關係是一樣一樣的，說到這裏，陸飛感覺到了自己的腦子很不夠用，他知道的粥有銀耳蓮子味的，有紅棗味的，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些粥怎麼能和國扯上關係，而牛二還告訴他，粥是一個地域的稱呼，粥比國家大。陸飛能和牛二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很少，因為牛二總是有事，每天天一亮就會急匆匆的出門，牛二告誡過陸飛，說，你不要出去，現在外麵很不安寧，早晚有一天，你會走出這個門的，你在家裏無聊就盯著那個石像看，看膩了就去研究那個池塘，池塘上麵的蓮花很不錯的，以後那個蓮花和那個石像都能會救到你。
這樣，陸飛每天早上一起來，就巴拉到石像麵前矚目良久，而重點就是的奶子，以前父親告訴過自己，女人就像包子裏的餡，要有包子皮才能算完整，而包子皮就是女人的衣服，女人不穿衣服，你就不能要，因為她不矜持，不矜持的女人心思都是很壞的，你喜歡吃沒有包子皮的包子嗎？陸飛會意的點點頭。但是眼前的這個石像讓陸飛覺得，女人脫了衣服似乎才能算一個完整的包子，盯著石像看的時候，陸飛褲子總是情不自禁的慢慢膨脹起來，這讓陸飛很難為情，一個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麵前表現的如此不堪，但是既然是牛二有過囑咐，那麼自己也就不存在有什麼道德上的問題，因為牛二總是對的，陸飛和喜歡石像的兩個奶子，遠遠的看去，陸飛總覺得這兩個奶子在上下抖動，而且並不是冰涼的石頭，這兩個奶子是有溫度的，軟軟的，但是陸飛走近摸時，卻又冰涼無比，隻是兩個突出的石頭而已。陸飛對看石像總是樂此不疲，他把大理石圓桌也搬到了石像麵前，自己能夠坐在圓桌上平視一個上午的奶子，他喜歡那種讓自己熱血沸騰的感覺，而且這石像還是陸飛第一次看見的女人的裸體，男人總是很喜歡第一次。但是看了很多天之後，那對奶子也給陸飛帶來了負麵影響，陸飛長了挑枕，而且還是兩隻眼都長了，他的兩個眼皮腫的很高，慶幸的是這並不妨礙他觀賞奶子，兩隻眼總能撐開一點縫，一隻眼對準一隻奶子並不難，隻是到了下午，陸飛去參悟蓮花的時候會出問題，因為蓮花隻有一朵，對焦很困難，陸飛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損失，他對蓮花沒什麼興趣，而且看蓮花的時候，陸飛總感覺自己是鬥雞眼。
時間很快到了秋天，院子裏落葉繽紛，一片金黃，院角的菊花開的十分燦爛，而門口屋簷上一隻蜘蛛結了一張完整的網，陸飛撿起掉下的落葉扔到網上，蜘蛛馬上爬過來，發現並不是獵物之後，又退回了網的中央，陸飛又扔了一片落葉，蜘蛛又跑了過來，樂此不疲。除了在牛二家裏看奶子，觀荷花，（哦，對了，水池裏那朵睡並沒有因為時間的變化而變化，雖然已經到了秋天，但卻綻放如夏），逗弄蜘蛛以外，他找不出任何消遣的東西，對於一家人的死，陸飛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傷感，他對此也深感愧疚，覺得自己非常的無情，但是他轉念一想，自己的無情也許就是最大的有情，他隻是覺得一家人並沒有死去，隻不過自己離家在很遠的地方旅了一次遊，等到回家的時候，依舊能吃上母親做的可口的飯菜，但是時間過了這麼久，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家，更確切的說是自己已經沒有了家，到了夜深人靜，野外都是不知名的蟲子的叫喚，陸飛躺在床上轉了一個身，眼淚變唰唰的流了下來。
這天夜裏，牛二叫醒了陸飛，走上了二樓，二樓的隔間有一個小小的窗口，順著這個窗口架上梯子就爬到了屋頂。
屋頂上，牛二從袖子裏抽出一瓶清酒，兩個杯子，自己倒上一杯，一飲而盡，也給陸飛倒上了一杯，陸飛也一飲而盡，喉嚨裏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