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是真的在左丘翎的神色裏看到了殺氣,我以為他是真的動怒要殺我,可是當他的匕首快要接近我的皮膚時,他的手居然停了下來!
“真的跟它有關!”左丘翎嘀咕著收起匕首,站了起來。
而我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嚇傻了,差點沒尿褲襠!這一次我也是真真實實的感覺自己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一股死裏逃生的感覺緊緊的包裹住了我,我的眼睛不爭氣的嘩嘩的流下了眼淚。
左丘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剛才隻是做一個實驗。”
尼瑪,你做實驗就做實驗,為什麼要拿我當試驗品?再說了你就算真的要做實驗,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
我真的很想很想爆粗口,可是哭的抽搐,聲音根本就出不來。更何況左丘翎他再次的朝入口走去了,這一次顯然是要丟下我的。
剛才那一下對我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我一直哭一直哭,根本停不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
我以為左丘翎已經丟下我不管了,可是突然的有人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我驚慌失措的一看,居然是他,簡直恨不得用我那紅腫的雙腳踢飛他,可惜使不上勁。
因為我掙紮的太過厲害,左丘翎站著定了兩秒,看我撲騰的好點了,才淡淡的說:““他們走了,我們可以出去。”
說完,提著一臉懵逼的我,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通道回到了地麵後堂。
離開那個神秘莫測的地下室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入口的門,可是不過幾步的光景,那扇門居然不見了!
我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花眼,那裏真的隻有一睹充滿了歲月氣息的牆壁,沒有什麼門。
“門怎麼不見了?”我驚訝無比的問。
“因為你的某些能力已經消失了。”左丘翎將我提回房間扔在床上,就往外走。
左丘翎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有些能力消失了?難道那一扇門肉眼凡胎是看不見的,而我在進地下室的時候眼睛因為某種原因變的不普通,所以看見了。而現在我的眼睛又恢複如常,成了肉眼凡胎,所以就看不見那門了?
也就說這些年那扇門其實一直在我眼前,隻不過我看不見而已?我後背涔涔的冒出了冷汗,簡直是細思極恐。
左丘翎去外麵檢查了一番,確定那些找上門來的民眾都走了,才又回到了房間裏。
我問他姑姑在哪兒,他卻直接無視了我的問題,直截了當說:“告訴我那個紮紙匠的身份。”
我現在麻煩纏身,才沒有精神去管那事,冷笑道:“裴星旋已經被齊衍打的魂飛魄散了,你直接去感激齊衍就好了,他幫你除掉了你的敵人。”
“除掉?”左丘翎滿臉嘲諷,“你竟然會覺得裴星旋魂飛魄散了?”
“我親眼見到的!”我強勢辯駁道:“昨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在我的眼前化作了灰燼!”
左丘翎狐疑,“親眼?”
我點頭:“當然!”
“那你可知他的靈魂與紙人是相連的,除非那個紮紙匠讓他消失,他才會消失。你覺得你說的那個人,會是親手紮了‘裴星旋’的紮紙匠嗎?”
還有這種說法,這個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對視著左丘翎不由的沒了底氣,“你說的他的靈魂跟紙人相連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我是真不懂,私心的理解是,紙人生裴星旋生,紙人滅裴星旋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天晚上左丘翎為什麼又要阻止我燒毀裴星旋的紙人呢?這其中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隻需要告訴我紮紙匠在什麼地方,我可以幫你解決掉那個大麻煩。”左丘翎瞥了一眼我不能動彈的雙腳,“這,也是拜他所賜的吧?”
左丘翎說的不錯,我的雙腳從被老鼠咬,到被種屍毒,確實都是裴星旋一手所賜。
“你怎麼就認定,我會知道紮紙匠是誰?”這一點簡直是個大大的問號,我一直沒想明白。
左丘翎指著自己的眼睛,“我不會看錯的。”
就單憑那雙充滿霧氣和憂鬱的雙眼,他就認定我知道紮紙匠是誰,還死死纏著我要答案,這會不會也太武斷了些吧?
我對他翻了個大白眼,尖利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沒撒謊,是真的不知道。
左丘翎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盯著我看了半晌,他搖頭道:“不,明樰!你本應該知道!”
左丘翎這話聽的我莫名其妙,什麼叫我本應該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