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女人看。”裴星旋用他的額頭蹭了蹭我的額頭,牽起我的手,將我帶到了病床邊摁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了下去,他道:“能做我的女人,不會是普通人。”
我暈啊,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才好。一開始是他選中了,我真的不想的,可他這話還是引的我麵頰似火一般的燒了起來。
裴星旋去水果盤裏拿個火龍果,剝皮切成丁端過來給我吃,我感覺別扭扭過頭沒理會他。他卻直接用牙簽插了一塊遞到了我的嘴邊,哄道:“我,不知道怎麼取悅女人;但我想學,我想跟你和平相處。”
天啦!!!我差點窒息。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殘暴無情的裴星旋嗎?(還真不是,畢竟是小裴總的臉),我認識的裴星旋永遠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把我當成是頭號仇人一樣,怎麼會說出這麼柔軟動情的話?難道這一次他魂飛魄散沒散成,結果把性格變好了嗎?
想他在礦洞裏說的那番話,我不由的酸了鼻子,“你說你會化作陽間的濁氣,讓我生不如死,還咒我長命百歲——”
“我恨你。”裴星旋伸過頭來,在我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明樰,很多時候我都恨你。”
“可我跟你……”我摸著發疼的嘴唇,委屈的差點沒有哭出來,“我跟你無冤無仇,我——”
我真是越急嘴巴越笨,心裏埋怨的話一句也說不成功。
“我們有仇的,很深很深的仇。可是明樰,這一次,我不想再想那些仇。”裴星旋自嘲的笑:“其實我也根本恨不下去。明樰,每一次當我想要弄死你一了百了的時候,我總是徒然心軟,敗在你的手——”
說到弄死我,我就火大,氣道:“你弄死我,弄死我呀。”反正從認識他以來,我一直就像是卑微的螞蟻被他操弄在掌心,分分秒秒都在為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膽。
“好啊,像昨晚那樣好不好?”裴星旋得意的笑出了聲,伸手過來托住了我的低垂的臉。
而我羞燥的渾身跟澆了一盆汽油似的,整個人都燒了起來,難受的不得了。
“星旋!”忽然病房門的悄無聲息的從外麵推開,裴太太同另外好幾雙眼睛同時從門後麵射了進來。
我趕忙從床上躥起來,心虛不安的走開幾步,與裴星旋拉開了距離。
糟糕了,我臉這麼紅,又讓他們看見我跟裴星旋那麼親昵,一會我出去怎麼見人啊?
裴星旋皺了皺眉,不快道:“為什麼不敲門?”雖然推門的是“他”的母親,但是他一點情麵也沒有留。
裴太太因為裴星旋醒過來,而多了些許光彩的臉蛋,一陣青一陣白,尷尬到了極致,訕訕道:“我、我以為你已經安排好明小姐的工作。”
裴星旋將手中端著的火龍果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這場麵,讓我尷尬的無地自容,更是讓裴太太極其她身後的那些人震動。我想要提醒裴星旋收斂一點,這可是“小裴總”的身體,對麵那位是人家的親生母親,他怎麼可以這樣?可死活沒有機會。
我不知道裴星旋現在對小裴總算不算是鬼附身,對靈異的事情終究是一知半解,隻能暫時這樣認為。
“我、我先走了。”我低聲道,杵著頭,急急的往病房外麵走。
“明樰,你等等。”讓我走好吧,又喊我做什麼,嫌現場的氣氛還不夠尷尬嗎?“我還有些事要安排你去做,你一會坐我的車。”
坐他的車?去哪裏?他明明沒有工作要安排好吧,非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裝什麼裝?
“你知道我怕吵。”
一聽裴星旋語氣好了,裴太太臉上立馬多了些笑容,忙對身後的人說,“你們都在外麵等吧,明小姐……?”
“我……我也到外麵等。”不給裴星旋說話的機會,我撒腿就跑了出去。
“你幹嘛呀?”張美嬌噘著嘴問。
我心緒難平,就跟從鬼門關跑回來的一樣,忙擺手。也無視別人對我投來的奇異目光,隨便拉了個護士問洗手間的在哪兒,就一股腦的跑了進去。
在病房裏單獨與裴星旋呆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沒有這樣緊張波動過,現在手擰著水龍頭全身都在發抖,心髒更是跳如鼓點。
我捂了一捧水在臉上,直到此時此刻,還沒能從病房裏與裴星旋重逢的情緒裏,緩過氣來。
就在這時,忽然洗手間的點燈“刺啦”一聲閃了一下,好像是受到幹擾電力不穩一樣。
這裏是醫院,現在我一個人在隻有水聲的洗手間裏,我汗毛不由的倒立而起,頓時感到有一股寒意朝著我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