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酒店裏麵走,我問齊衍上回掉進陣眼裏的事情,因為剛才聽他跟李昂的對話,好像齊衍之前還被他們一夥人設計過,而我能想到的就是上回陣眼的事。
“很簡單,過河拆橋的招數。”齊衍不以為意,提起旅行包,帶著我走進了電梯裏。
有時候他就是這麼的豁達,也不知是好是壞。
站在電梯裏,我思考著“過河橋拆”這四個字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為,當時齊衍幫助了陸霂寒,但是到頭來反而被他們弄入到了陣眼裏?
我是不想把陸霂寒想的那麼卑鄙,但是他身邊的李昂和琳琅就說不好了。
到了七樓打開房門,我才知道齊衍訂的一間大套房,裏麵很寬敞明亮也很奢華,估計住一天得不少錢,要是我一個人,我肯定是舍不得花這個錢。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墳嶺?”雖然累,可姑姑的事我半點不想耽擱。
“等消息。”齊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他手裏拿著幹毛巾一麵擦著一麵說:“一會我要出去見一位朋友,等我回來再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心裏擔心姑姑,可別讓我等太久。
齊衍看了一眼時間,淡淡道:“現在是六點,你洗洗休息兩個小時,早飯前我會回來。”
臨走時,齊衍又囑咐我說:“樰,你記住,不要自己一個人離開這個房間,也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知道嗎?”
我忍不住想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的。
“放心吧,這種時候,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齊衍頗有些欣慰,又感概:“你一個人在外麵混了那麼些年,我不是不放心你,實在是這座城市的治安太差,人口失蹤的案件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這個我倒是真的還沒顧上了解,隻聽齊衍接著說:“那些失蹤的人口,多半都是像你這個年紀的女性,一個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的到。”
“不是被拐賣了吧?”我說。“以前新聞上經常有拐賣婦女,賣到深山裏給人當媳婦的。”
我這是就事論事,齊衍卻嗤的一笑:“死丫頭啊死丫頭,你對這世界的認知還是太單純了,若隻是給人當媳婦,估計她們的親人也都還有一個盼頭,怕就怕——”
怕就怕什麼?
齊衍沒有繼續說下去,擺擺手道:“不說了,你去洗洗休息,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齊衍走後,我去洗了個澡將在火車上沾上的那些奇怪味道,洗了個幹幹淨淨。換了一身衣服,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麵就睡了。
畢竟是心裏裝著事情,我睡得不是很踏實,總是豎著耳朵留心著開門的聲音,想等齊衍一回來,我們立刻就去墳嶺找姑姑。
我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聽見門哢嚓了一聲,理所當然的覺得應該是齊衍回來了,翻了個身想眯會就起來,卻聽見有好幾個極輕極輕的腳步聲已經到了床邊上。
難道是齊衍的朋友跟他一起回來了?想想就算是齊衍帶著他的朋友一起回來了,也沒有道理會把人領到我床前啊。
我心裏一緊,忽然想到以前在網上看的帖子,說是有人住酒店晚上睡的正香,卻有人用門卡在外麵開門進來,然後說是走錯房間,莫非這事叫我遇見了?
我假裝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悄悄的、慢慢的抬起眼皮,想看看來者到底是誰,誰知道我還沒有看清楚,就有人呼的俯下身來,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鼻!
那手帕上沾了藥水,我吸進異味,連掙紮都沒有掙紮兩下,就昏迷了。
之後我在劇烈的顛簸中漸漸的蘇醒了過來,身體難受的五髒六腑都在造反,眼前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我試著動了動,發現手腳都被綁捆著,身體貼在生鏽的鐵板上麵,碰撞來碰撞去顛的我隻想吐。
我知道自己是在車上,卻不知道這車是開往何處的。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我自己都記不清楚具體的時間,人已經是被顛成了糊塗狀。當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以為還在顛簸,直到聽見人打開後備箱的聲音,然後我被人拖出來給扛到了肩膀上。
那人渾身熱乎乎的,一股酸酸的汗臭味,他扛著我就像是扛著布偶一般,大步流星走的十分輕鬆快速。
“兄弟,你剛看見這娘們的長相沒有,水靈失靈的,跟我那黃臉婆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扛著我的男人色眯眯的跟他的同夥說,放在我身上的爪子也不安分的亂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