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心痛的連呼吸都痛。
見我這樣,女孩搖了搖頭,轉而從背包裏拿了一把折疊刀,麻利的將綁在我手上和腳上的身子給割斷了。
手腳被繩子綁的起了紅梗很痛,加上被顛又被陸霂寒傷,我現在渾身上下真是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看我的,”女孩說:“把頭抬起來,看著天空;你看太陽多好,多想想開心的事情,自然就不會想要哭了。”
若在平時這個辦法估計還可以,但是現在不行,一想到陸霂寒我就難受。我嚐試著阻止眼淚出來丟人現眼,也試著轉移話題,被她關注讓我不舒服。
我看見她身上背了一個超級大包包,看起來像是背包客,莫非是在附近玩碰巧撞見了這裏的事情?瞥了一眼一旁一動不動還流了許多血的男人,忙吸了吸鼻子,解釋說:“這個人真不是我殺的。”
女孩收起折疊刀,淡淡的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我困惑。莫非是她看見陸霂寒動的手?可我怎麼看她像是剛過來的呢?
“是啊,我知道,我是一路跟著你們到這裏的。”她看向陸霂寒離去的方向,過了一會問:“剛才那人是誰?”
我知道她說的是陸霂寒,沒好氣道:“不知道。”
她笑,半低著頭,柔軟的卷發懶散的滑到她的臉上。她的皮膚不像是那些普通的背包客一樣,又黑又粗糙,反而是很白很白,好像能掐出水來。再有她的眼睛也很好看,是那種黝黑的眼瞳,好像是兩粒昂貴的寶石,散發著清冷而又疏遠的光亮。
現在美女吧隨處可見,但是像這種不施粉黛令人見之忘俗的美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隻不過她給人的感覺挺冷淡,感覺上不是很好接近。
“你剛才說是跟著我們來這裏的,是怎麼回事啊?”
“你是住在金逸酒店吧?”女孩不回答,反問我。
我點點頭,眼睛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並不記得自己認識她,甚至是見過她,可她怎麼會知道我住哪裏,還跟蹤過來呢?
雖然這個女孩打扮的不起眼,但是細想過來,她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因為普通人遇見這種事要麼視而不見,最多也就是報警觀望。可她不是,她是直接參與進來了。
難道……大概是我太敏感,我居然又想到了姑姑,揣測這個女人跟姑姑的事情是不是有關係。
我沒出聲。
女人抬起眼皮,淡淡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傷害你,我隻是看見你是跟齊衍一起進的酒店,他離開後你又被人偷偷帶離,出於好奇所以跟來看看。”
“你認識齊衍?”她能夠說出齊衍的名字來,我是挺吃驚的,不過幸好她跟過來了,不然我今天非死在這裏不可。
“是啊,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女孩伸手要拉我起來,因為剛才被那個色鬼摔在地上,現在身上還很痛,得緩緩。見我沒有搭她的手,她說:“再辛苦也要忍忍,不然他的同夥該要找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很難脫身。”
我知道這個德喜還有一個叫做升華的同夥在準備另外一件事,距離這裏不會遠,所以女孩一提點,我立刻就警覺了起來,再難受也搭著她的手,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攙扶著帶我往山林裏走,瞧她的樣子對路還挺熟的。
“你跟齊衍是什麼關係啊?”這話像是隨口而問,可我感覺她對於這問題挺緊張的。
我微微一頓,出於女人的心思,不免多想了一點,笑笑:“就是朋友啊,很好的那種朋友關係。”未免她又問我新的問題,我會回答不上來,我也問她:“你說認識齊衍很久了,你叫什麼名字呀,沒準我聽說過你。”
“哦?”女孩冷淡中透著錯愕,“齊衍會在你麵前提別的女人?”
我想了想,齊衍在我麵前提過的陌生女人屈指可數,真不多。不過話題既然開始了,隻能胡謅道:“有啊,齊大叔他就是個話嘮,你認識他想必是知道的。”
我看向她,女孩從鼻孔裏哼了一聲,“我跟他好多年沒有見過了,或許他真成了話嘮,畢竟人會變的。”
“對對對!”我很認同她說的,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明樰,你呢?”
“南喬。你,可以叫我南喬。”女孩偏過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