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161】你居然有陰陽眼(1 / 3)

南喬剛才一直不說話,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她翻了個身將目光轉向了我,我被她盯的渾身發毛,卻聽見她在黑暗裏說:“明樰,你居然有陰陽眼!”

“陰……陰陽眼?”莫名的感覺有一股寒意冒了上來。以前我聽說過有一種人的眼睛天生就能夠看見鬼,這類人被稱作“陰陽眼”。

雖然我屢屢見鬼,但我還真沒有往陰陽眼這件事上麵想。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被人說我是陰陽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會……會不會弄錯了呀?”總感覺頭皮麻麻的。

南喬搖頭說:“我不會弄錯,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夠見到鬼魂的?”

“不、不知道啊,”這個問題我真回答不上來,是上次丟失了血紅石頭,還是更早?忽然感覺自己以前的記憶好模糊,身上也是寒意森森,腦海裏總是浮現剛在騎在南喬身上的那個女人。我打個寒噤,忙說:“南喬,大晚上的咱們不說這個了行不行,瘮得慌!”

南喬沉默,我以為她睡了。過了一會,卻聽見她幽幽的歎了口氣:“明樰,我天生與別人不同,能夠感受亡魂之氣,所以才會走上這條道路。以前我也出現過能力消失的情況,那是跟我一位非常好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在她離世之後,這種情況再沒有出現過。明樰,我發現,現在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能力也會消失,不然不會連續兩天晚上被那個亡魂找上,而我不自覺。”

我看南喬不像是說謊,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跟我們彼此的氣場有關係?“那出現這種情況,你是不是很危險啊?”

“豈止是危險,”南喬疲憊的笑了一聲,歎道:“幸虧這個亡魂是有求於我,所以沒有傷害我,如果是碰上了那種與我有仇的惡靈,我估計早就死了。”

“不會的!”提到死字,我分外的難受,激動的一口打斷了南喬,“你人這麼好,又長的漂亮,你不會死的。”

南喬笑笑,沮喪的說:“你傻啊,人都是要死的,早晚的問題。”

是啊早晚一死,我無力反駁,隻是分外的傷感沉重。

之後南喬沒再出聲,我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床邊的桌子上壓著五百塊錢,但是南喬已經不知去向了。我看她的行李也不在,去問了前台的大嬸,她說天剛亮就見南喬背著行李離開了。

因為我跟她在一起會讓她能力消失,所以她不辭而別了嗎?

攥著南喬留下的五百塊錢,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她,將欠她的還給她?

一個人處在這陌生的地界,聽著窗外逐漸興起的喧囂,我彷徨不安又不能退縮,在心裏短暫的沮喪過後,隻能打起精神找齊衍。

我離開旅館找公用電話給齊衍打了電話,讓人糟心的是,裏麵提示的是不在服務區,打我自己的號也是如此。

我很擔心齊衍是不是也在我出事的同時就出事了,因為從後來綁架我的那兩人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來,他們綁架我是有預謀的,並不是臨時起意,這不免讓我把這件事情,跟姑姑被綁架的事聯係到了一起。

如此一想,我的心就像是被鑿了個洞,彷徨不安不斷的在往裏麵湧。

電話聯係不上齊衍,又不能確定齊衍道到底有沒有出事,我隻能打算先回上次我和齊衍落腳的那家酒店,看看能不能問到些有用的線索。

然而,在路邊等公交車的時候,想到那天的事情我徒然感到心底一寒,那天我是在客房被人擄走的,他們怎麼會有門卡進來?

南喬不小心的透露過他們在本地有勢力,所以酒店是不是有員工跟他們勾結呢?

想到這,我渾身直冒冷汗,要是我現在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

齊衍我肯定要去找,既然我僥幸沒事,我相信他也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所以明知存在著潛在的危險,我還是決定去那個酒店看看,前提是我得喬裝改扮一番。

就著路邊上的反光玻璃照了照,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經過一番考慮與算計,我找到街上,撿便宜的買了一套衣裳換上。又找了家還過得去的理發店,把我這麼多年都舍不得剪的長頭發給剪了。長度到鎖骨那,理發的小哥說今年流行這種款。流不流行一點也不重要,隻要能偽裝到就好,照照鏡子覺得轉變還挺大的,我估計齊衍看到我都會吃驚。

去櫃台付錢,正好聽見音響裏在放:“我已剪短我的發,剪短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叉……”

“這是什麼歌啊?”莫名的聽的我難過。

“短發,”一頭紫發的收銀妹子甜笑笑說,“梁詠琪唱的。”

這個還真是應景。

做好準備坐上公交車,我提前了一站下車,走過去找了一家視線還不錯的咖啡店,盯著對麵的酒店注意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正在我以為是自己想太多的時候,忽然看見上一次要非禮我的德喜,居然從酒店裏麵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在附近晃晃悠悠,好像是在等人。

看到他的時候我渾身的汗毛驟然倒立起來——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看清楚他那滿臉橫肉的樣子,我莫名的感到惡心,這種混蛋居然還活著,我還以為當時陸霂寒已經把他弄死了,後來我跟著南喬走了,也根本沒顧上檢查他。

不過看到德喜出現在這裏,這也間接的說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他們並沒有放棄尋找我。

隻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還要殺害我?也不知道他們跟綁架姑姑的那夥人有沒有關係?

“明……”正當我盯著窗外的德喜,琢磨他背後的勢力的時候,忽然感覺對麵空位上站了一個人,抬頭一看,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站在那兒。

他有著一頭棕色的頭發,右耳戴著耳釘,打扮的十分休閑;我瞧他的模樣有些熟悉,好像記得我在哪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