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衍朝著我腦門就是一巴掌,“來G省的時候,我跟你說什麼了?我叫你一切聽我指揮,誰讓你一個人擅自離開酒店房間的?”
“……”我被齊衍打的一臉懵逼,呆呆的望著他,什麼叫做我一個人擅自離開酒店的房間啊?他是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事情,還是故意的踹著明白裝糊塗啊?
我感覺齊衍不是這樣的人,摸著發疼的腦門弱弱的問:“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是被人給綁架走的吧?”
“綁架?”姓蘇的比齊衍反應還大,被齊衍吼了一句“專心開車”。
齊衍兩眼直勾勾的瞅著我,“到底是什麼情況,誰綁架你了,你又是怎麼脫身的?難道不是直接被姓楊的那家夥騙到這個鬼村子,藏了幾天嗎?”
“對呀,我們不是看了監控錄像,明小姐是自己離開的麼?”蘇先生忍不住附和。
我暈死了,什麼叫我自己離開的,我分明就是被綁架走的,真是邪門。
“原來你連我被綁架了都不知道?”望著齊衍我假裝很失望,還故意重重的歎了口氣。
齊衍眨巴著眼睛,不服氣:“你能別介嗎?知道你不見了——”
“知道你不見了,老齊把白虎那一幫土匪全部給滅了……”
“要你多嘴!”齊衍不客氣的打斷了蘇先生,並且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知道我失蹤了,齊衍肯定會十分擔心的,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綁架當中還有別的細節誤會。
我沒有多問,他們說的監控是怎麼回事,那個白虎又是怎麼回事,隻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這些天的遭遇撿緊要的跟齊衍說了一番。
齊衍似乎聽的很認真,又像是根本沒有心思聽,總之我跟他說我講完了,他一丁點反應也沒有。
“這樣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我沒好氣的使勁推了他一把。
“幹嘛呢?”齊衍這才醒過來,瞪了我一眼。
“我說我說完了,我見到你的寶貝徒弟南喬了,她也在G市你不知道嗎?”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聽到南喬這個名字,齊衍眸色沉斂下來,聲音也弱了很多,“別跟我提南喬……”
“為什麼啊?她不是你唯一的惡徒弟嗎,難道你不想見她?”我將南喬救我,並且帶我離開大山,還給我錢的事情再次的跟齊衍強調了一遍,以表示我對南喬的感激之情。
但是齊衍嗤之以鼻,擺擺手,不悅的說:“我的徒弟南喬,她已經死了!”
“……”人家南喬年華正好,活的風生水起的,他幹嘛總咒人家死了啊?我真是搞不明白。
隻聽齊衍自顧自的嘀咕:“我捉摸不透,他們既然綁架了你姑姑,為什麼還要綁架你呢?”
“你說綁架姑姑的,就是孟家的人?”我就像是被丟進了冰窟窿裏,瞬間僵硬了。齊衍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綁架姑姑的那些人的身份,隻是瞞著沒有告訴我。“齊衍,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家的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姑姑呢?在我的記憶當中,我可從來不記得自己的得罪過什麼孟家的人。”
麵對我的逼問,齊衍顯然有些吃不消,他呆呆的望著我,看到我終於閉上嘴巴了,才慢悠悠的說:“得罪孟家的人不是你,是我。”
“你?”那為什麼要綁架我姑姑啊?難道那些人不知道,齊衍跟我姑姑向來是合不來嗎?
蘇先生從後視鏡裏掃了我們一樣,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說:“明小姐,你不知道嗎,南喬她不僅是老齊唯一的徒弟,她更是姓孟,是墳嶺孟家的人!”
“要你多嘴!”齊衍恨不得鑽過去,跟蘇先生打一架。見齊衍如此,蘇先生還一臉懵懂,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做錯了什麼。
可我半天緩不過神來,不敢相信那個長的高挑漂亮,一身背包客打扮,還被亡魂纏上的女生,她居然也姓孟也是孟家的人!
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孟家的人是無孔不入嗎,為什麼哪兒都能碰到孟家的人?
“樰,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齊衍按住渾身發抖的我,信誓旦旦的說。可是我覺得這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你怎麼處理?”
“我會用我的方法處理。”齊衍說。
真的處理的好嗎?為什麼我覺得這件事十分的複雜,複雜到讓人無法想象呢?
也許齊衍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有把握,而我對於明天更加的彷徨,一時之間我們各有心事,都沉默了。
汽車一路回到了G市,蘇先生帶著我和齊衍去了他的家中。
原來這位蘇先生雖然是造詣頗高的靈異先生,但是他至今單身一人,用他灑脫的話說:是無妻無子無牽無掛。
難道像他們這些造詣高的人,就都喜歡孑然一身嗎?
齊衍是,這位蘇先生也是,難怪他們會成為好友。
蘇先生的家住在西城老舊的小區裏,房子是普通的一百多平的兩室一廳,雖然蘇先生這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給人的感覺肯定是個大懶蟲,但是他的住處不比齊衍的住處那麼亂,而是收拾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空氣裏還有百合花的香味。
一問才知道,他習慣每天去街角的花店買一束百合花,小心翼翼的插在餐桌的花瓶裏。
聽著很有格調,齊衍悄悄說,蘇先生心裏藏著一個人,她的名字就叫做百合,最喜歡的花叫做百合花。
“那為什麼不在一起呢?”趁著蘇先生在廚房裏給我們煮宵夜,我小小聲的問齊衍。
“丫頭,這世上的男男女女,不一定相愛就要在一起的。”他好整以暇,擺出一副說教者的姿態,“愛情這東西是很複雜的,人這東西更加的複雜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失神的說。
莫名的想到了我和陸霂寒的關係,難道真的不一定相愛就要相守嗎?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