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了?”她笑的婉轉,聲音也婉轉。
“你不是琳琅!”
她點頭,“我的確不是她,她已經不存在了。”
想到最後一次見到琳琅還是在墳嶺孟家的時候,當時她帶著一個醜八怪來找我麻煩,結果撞到了蕭清漪出來生事,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現在對麵的女人說她不存在了,是怎麼回事?
“那你是誰?”
她隻是笑,不回答我,跟君墨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說:“好了,我們該帶孩子走了。”
“做夢!”我決絕的說,隨手抓了一根樹枝捏在手裏,睜大眼睛說:“不管你們要救誰,我都不會允許你傷害我的孩子。”
“你在百鬼陣中使用的法術是滅字訣當中的第一訣吧?我聽說還有製字訣、拘字訣等等,都是專門對付冤魂厲鬼的上等法術。明樰,上回見你時,你還什麼都不會,是誰這麼短短時間把你給帶出來的?我真挺好奇的!”那個女人假惺惺的說。
上回見我?她到底是誰?
“想知道,那你去問我師父啊。”我不知道什麼滅字訣、製字訣和拘字訣,更加不知道是誰教給我的,總之我會全力以赴的對他麼倆。
女人一笑,那神色輕蔑的很。
她該不會是——
我正這樣想,一道白光已經是朝我劈了過來,我甩出樹枝抵擋,但是它立即就淪為了灰燼。那白光的氣力朝我逼來,我想要使用之前用過的滅字訣來對付那個女人和君墨,可是撚動手決和淩空畫符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
怎麼回事?我有些慌張起來,額間因為緊張已經是滲出了冷汗。
女人又是一笑,“不得不承認你的法訣很厲害,但是現在我們都在你的夢中,你的法訣根本起不了半點作用,所以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
夢中?我不是很明白這其中的緣故,還想找法子還擊,可是那道劈向我的白光刻不容緩,變成了剔透的繩索,將我的雙手和雙腳緊緊的綁縛住了。
我動彈不得,君墨將我的身體躺平到地上,那個女人手中雪白的匕首,已經是朝我伸了過來。
她是要直接劃破我的肚子,然後把孩子取走嗎?
我瞪圓眼睛反抗,手腳已經是使不上力氣了,懇求君墨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幫幫我,他背過身隱在了濃霧,留了那個女人為所欲為。
“沒用的,”女人說,“這把刀會輕輕的劃破裏的肚皮,不痛不癢的把孩子取走,你感覺不到任何痛苦,醒來之後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輕鬆。”
“去你的!”我大罵,“你別再過來!”我試圖喚醒我身體裏一切潛在的力量,可是自己還是那個手腳被綁,躺在地上無助的那個自己,半點作用沒有。
“琳琅!”耳畔一聲輕喚,讓我為之一怔,“我說過,樰兒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對她無禮。”
“陸霂寒?”女人感到震驚,“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
君墨也迅速的回過身來,他伸手護向那個女人,卻有一道黑氣迅速的纏繞住那個女人,讓她十分的難受,手中的明晃晃的匕首也哐當的砸在了地上。
“君墨!”有人輕聲喚,“真想不到,我們再相逢,竟然是在這裏。”
聽到這個聲音我有些意外,因為你那分明就是久違了的尾大夫的聲音。
君墨向來溫潤儒雅的臉頰,突然變了顏色,也無暇顧及那個女人了,“小尾巴你……”
“是我,你竟還聽得出我的聲音?”尾大夫是個溫柔的沒什麼脾氣的人,但是此時聽她的聲音,很有些冰冷不打像她。
尾大夫和君墨像是相識已久,似故人寒暄,又似乎暗藏殺機,看起來君墨有些怕尾大夫,不知是何故。
尾大夫幽幽的說:“竊夢之術,原本是我們約定見麵的方法,想不到現如今你竟然拿來害人。”她深深歎息,“君墨,收手吧,不要再助紂為虐。”
“你跟她廢話個什麼勁?”那個女人被黑影纏的十分煩躁,想甩又甩不開,指望著君墨幫她,可是君墨偏偏愣在那個跟木頭似的,她難免就動氣了。“快破掉這個夢啊!”
被女人這麼一吼,君墨這才緩過神來,施法念咒打算離開,尾大夫一掌劈來,那個曾經我戴過的鬼王麵具從尾大夫手中飛出,落向了君墨,“這曾是你托我保管的東西,你一直未來取,今日我就在這裏歸還於你,你帶著它走吧。”
“小尾巴——”君墨無奈,看著那鬼王麵具,瞳孔越張越大,越長越大……
我看見鬼王麵具打中了君墨,他就像是沙子一般,不甘心的散落在了濃霧裏。
“尾巴!”那黑影也注意到了君墨的下場,難以置信的喚了一聲,想不到那個女人卻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