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嘴笑笑,“不想見你?為何呀?”
我搖搖頭不想說,她又道:“這裏很大一片都沒有居民,你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吧?”
“從城裏來的。”我回答道,不想多做逗留,繞過她又要走。
她一直跟著我,鍥而不舍的問,“你真的不方便告訴我他的名字,讓我幫你嗎?你要知道,像我這樣的身份,向來隻有害人的份,從來不會幫助人的。”
“你為什麼一定要害人呢?”我的問題,讓她啞口無言。
剛才載我來的那個司機跟我,說一個星期前有一個開了二十幾年出租車的老師傅,在這一帶被人害了性命,割喉但是現場沒有發現一滴血,邪門的很,現在還沒有破案。很多人傳言是這附近的厲鬼作祟,要了他的性命,所以膽子小的司機晚上根本不會往這一片來。
現在聽她這麼說,我抬起眼睛將她好好的看了一遍,心想她會是那害人的厲鬼嗎?如果是,陸霂寒會選擇縱容她還是反對呢?
“你在想什麼?”她忽然伸手來碰了碰我,她的手好像蔥白很漂亮好看,隻是接觸到我的身體,一股寒意讓我瑟縮,再次往後退了幾步。
“我在想,”我抬起眼睛看向她,“你都是怎麼害人的。”
她笑,“不如我帶你去見識見識,隻要你不怕。”
我輕輕歎息,“怕是不怕的,就是不知道看到你害人的樣子,我會怎麼做。”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秋水般美麗動人的眸子朝我看來,“你會怎麼做呢?”
我搖頭,“不知道。”
我們沉默的一會,她問我到底要不要跟她去,我抱著保溫盒心裏七上八下的,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看見她害人,我會不會收了她?如果我收了她,陸霂寒會怎麼對我?
我發現這是一個讓人十分為難的問題,我想的腦子發疼,也沒有想出個理所當然來。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將保溫盒塞給她,“你還需要吃飯嗎?”
她迷茫的搖頭,“很多年都不需要了。”
“那你家裏有人需要嗎?”
她抱著保溫盒想了想,嘴角忽然多出了一摸甜甜的笑意,“我不知道他需不需要,不過,我可以拿回去問問他。”
她口中的他是陸霂寒嗎?我心裏一疼,眼睛澀澀,忙轉過臉去淡淡的說:“這裏麵的飯菜是我親手做的,不管好不好吃填飽肚子總是沒問題的。”
“行,我去問問。”她想也沒想,叫我在這裏等她,拿著保溫盒往夜色裏去了。
如果我跟著她或許就能見到陸霂寒,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陸霂寒跟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然後保持從容淡定。我想我肯定做不到,不如幹幹脆脆的走算了。
“明樰。”我失落的沒有走出多遠,忽然聽見有人喊我,這是個有些猶疑的男人的聲音。
嗬,不是陸霂寒不要誤會。我舉起手電筒朝著對方照了照,沒有想到看見的居然是沈佳臣。
“你……怎麼在這裏?”在這裏見到他我真的挺吃驚的。
沈佳臣戴著眼鏡,像個羞澀的大男孩,扭扭捏捏的問我為什麼在這裏。
我沒說是找陸霂寒,深呼吸了口氣隻道迷路了,所以在這裏。
不管他信不信,換我問他,他說是來找老板的,剛見過他準備離開。
“你見他做什麼?”激動的話語,一下子就揭穿了自己的謊言。
“呃……”沈佳臣猶豫不決顯得為難,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看我一直拿手電筒照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是關於李昂大哥的。”
“李昂?”對了,琳琅已經不存在了,那李昂去了哪裏呢?他們可是陸霂寒最親近的人了。“他怎麼了?”
“李昂大哥被人用巫蠱釘打穿了胸口,傷勢很重,現在傷口在一點一點潰爛,如果再找不到醫治的辦法,恐怕——”沈佳臣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他的樣子恐怕是情況不妙。
“你怎麼不去找尾大夫呢?”在我的心中她可是神醫,應該沒有她治不好的傷吧。
“尾大夫走了,”沈佳臣沮喪的說,“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家走走散散,都找不到了。琳琅姐失蹤了,李昂哥傷成了那個樣子,就連老板他——”
“明小姐——”
“你還是叫我明樰吧。”
沈佳臣臉頰一紅,輕輕嗯了一聲,“老板情況也不好,你知道嗎?”
我歎了口氣,沒有回答,隻問他,“你知道到底是誰把他們害成這個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