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抿抿嘴,一臉憂愁,定定的望著我,緩緩開口,“有一個叫做蕭清漪的女人,你還記得吧?”
“蕭清漪?”我怔忡了半秒,忙點頭,我對她印象深的不能再深了,當然記得!“蕭清漪怎麼了,難道她跟鬼車有關係?”
“是的,蕭清漪。”萱萱喃喃,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像她這樣的女人不應該有恐懼才對呀,但是她的瞳孔越變越深,好像要把人吞進去一樣,她說:“蕭清漪在謀劃一件害人的大事,鬼車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她還沒有死嗎?”在我的認知裏,她不是應該死在了墳嶺嗎?畢竟我既然被送進了蝶蛹裏麵,那麼蕭清漪必死無疑呀!
“死?”萱萱感到可笑,她暗暗攥緊了拳頭,“那種人一旦活過來了,就不容易死,更何況——”
“怎麼會這樣?”我心緒難平,睜圓了眼睛,感覺有冷汗從我後背滲了出來,“她現在在哪裏呀?之前她一直纏著我,可是我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萱萱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的計劃即將成功了。”
“計劃?什麼計劃?”我十分困惑,突然心跳的很快,一雙手不安的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思緒混亂不堪驟然感覺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嘴巴哆嗦:“這個魔頭又想幹什麼啊,前幾次都差點害死我!”
萱萱的目光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我的小腹,但是很快的又移開了,她疲憊的說:“這事我是無意卷入到了其中,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等你回到江城見到了左丘翎,親自問他吧,他比較清楚。”
我原想跟萱萱說左丘翎那人的性格擺在那兒,我不可能在他的嘴裏問出什麼名堂來,但是萱萱既然這麼說了,顯然是不想向我多透露什麼,我隻好識趣的打住了。
見我不問,萱萱又有愧色,窺了窺我的神色,緩緩開口說:“這事好像跟你和陸霂寒都脫不了關係……”
“我和陸霂寒?”我惶然的看著萱萱,腦子裏全是問號。
她微微點頭,“我隻知道主要原因在陸霂寒身上,他們倆原是故人,你知道嗎?”
“故人?”我怔忡,隱隱想起了一些事,在墳嶺蕭清漪見到琳琅的時候,從她們的的對話中可以感覺到,她們的確是認識的,蕭清漪當時還問了陸霂寒的情況。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加上事情都過去這麼些天了,我哪裏還記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道:“我不是很清楚。”
“有機會你可以問問的。”萱萱隨口說。
我心裏卻是一傷,陸霂寒應該知道我已經逃離幽冥路了吧?他是什麼反應呢?
這時我和萱萱已經出了村子,萱萱沒有繼續說蕭清漪的事情,而是向我問起了齊衍和後來墳嶺發生的事情。
那些傷痛的記憶湧來,我心口被扯的生疼,難受的抬手摁住了那個位置。
萱萱見我一臉悲傷,感到不解,“怎麼了?”
這是我心中難以磨滅的痛,低頭沮喪不已:“他……他死了。”
“死了!”萱萱難以置信的踉蹌著退了幾步,差點倒地上去了。我感到奇怪,她怎麼這麼大反應?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她難受的說,“那一年因為南喬的死,我一直怪責於他,自那之後再也不願意見他,想不到如今竟然已經是永訣!”
永訣,多麼沉重而又悲傷無奈的字眼啊!我難以控製自己的難過,淚水早就已經流了下來。
“南喬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們倆在路邊的草坡上麵坐了好一會,彼此的情緒才稍微的好了一點,起身繼續往前麵走。
“蕭清漪。”萱萱仰仰頭說。
“怎麼又是蕭清漪!”這個可惡的女人到底是害了多少人啊?
萱萱告訴我說,那一年她正好在旅途碰到了南喬和齊衍,當時他們倆因為一些事情,鬧了一點小矛盾。南喬賭氣私自接手了一樁生意,據說是一個小女孩被妖怪纏上與之相戀的案子。萱萱說依照南喬當時的能力,處理這種生意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她也確實是處理好了這件事。
可是幾天之後那一帶卻發生了怪事,據說那一片發生了震動很大的地動,好好的大山裂開了一道口子,裏麵橫亙著許多顏色鮮豔的棺材,據說當時目睹了現場的人最後都暴斃了,傳聞那都是些會吃人的棺材,在當地村落鬧了不少的響動,人們對之幾乎是談之色變。
當地人集資請了好幾位高人,試圖擺平這件事,可是人瘋魔了幾個,事情依然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