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聽聞了這事之後,第一時間趕去了現場,她原本想要憑著一己之力把地動引出來的邪祟收服,為民除害。結果沒想到對手太陰狠,她著了道受了很重的傷,最後死在了那裏。
當時齊衍知道南喬私自接了生意到了外地,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趕了過來,可是差那麼一步,等齊衍趕到的時候,南喬已經是救不活了,他眼睜睜的看著南喬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而無能為力。
南喬的死對萱萱打擊很大,她說自己常年在外行走,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南喬是一個例外,她是她最好最好的姐妹。所以南喬死了之後,萱萱一直責怪齊衍,說當初如果不是他拒絕南喬的告白,介懷彼此師徒的身份,南喬當時根本不會離開他隻身一個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更加不會不顧性命的去對付那些吃人的棺材,惹上蕭清漪喪失了性命。
“或許,這都是命吧。”我心裏酸澀難平,忍不住感慨。如果當初齊衍能夠預知未來,又怎麼會舍得讓南喬隻身犯險,說到底都是蒼天捉弄。齊衍也好,南喬也罷,他們都是被命運左右的可憐人,現如今都去了,也不知道在那九泉之下碰到了沒有,是不是還可以再續前緣?
“那你相信命嗎?”萱萱抬起眼來問。
我點頭,“相信的。”若非命中注定,我們何至於如此顛沛流離。
萱萱感歎:“我也相信,越來越相信。”
萱萱送我送了幾裏地,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受累,連連勸她回去,她推辭不過隻好答應了。但是我要還她那時給我的錢,她卻說什麼也不要,還說如果以後有機會讓我帶她去祭拜齊衍,她想親口對齊衍說聲對不起。
我都不知道他葬在哪裏,又該怎麼去祭拜呢?
我想墳嶺雖遠,那個地方,我遲早還是要去一趟的,點頭道:“好啊。”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一個人在山間路上走了很久很久,才終於碰到了一輛農用的拖拉機緩緩而來,老伯說我給他十塊錢,他就送我到最近的集市上,在那兒坐到車就容易很多了,我同意了。
中間轉了兩趟車,晚上七點多,天色將暗的時候我回到了江城。一回到齊衍家中,推門進去,一股腐爛味撲鼻而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在了裏麵。
我心裏一咯噔,來不及細想捂著嘴巴退回門口沒讓自己嘔出來。
什麼情況啊?我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於曉霜,因為我走的那天晚上,她就像是一具屍體一般,身上長著一棵怪花,等著四方參救命。可是現在四方參沒有了,那她呢?
我腦子裏嗡嗡了幾下,也顧不得屋裏臭氣熏天的,隻能衝進洗手間裏找了毛巾捂住嘴鼻,憋著氣衝進了於曉霜睡的那間房,一進去裏麵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房間裏麵黑氣縈繞,什麼也看不清楚,更可怕的是裏麵的臭味比外麵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感覺自己隨時會暈厥,大喊了幾聲“於曉霜”的名字,沒有回應,而我又實在是撐不住又一口氣跑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裏?”
我正抓著屋門大口大口的呼吸,忽然有人在後麵拍了我一下,我嚇的直接跳了起來,因為拍我的人顯然是在屋裏出來的。
“誰呀?”我驚魂未定的回頭,拉開了與那人的距離。
“是我啊,你不認識我了?”對麵的穿著露臍裝的年輕女孩,衝我直眨眼,“你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嗎?”
“什麼跟什麼啊?”我驅趕著周圍的臭氣,有些難受,“歡歡,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剛才嚇到了我了,你知道嗎?”
歡歡一臉無辜,“嚇到你了嗎?我真的不知道誒。”
我無語,撇撇嘴繼續問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而且我剛才進屋根本沒有見到她的,她怎麼突然的就到了我的身後呢?
“這是我姐夫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歡歡的話讓我有些尷尬,也懶得跟她爭辯,隻說:“就算是姐夫家,也不該這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呀。”
“我沒有突然出現呀,我一直在那屋裏,隻不過是你沒有看見而已。”歡歡眨眨眼,又說:“其實我是收到阿離給的信號才來到這裏的。”
“阿離?”這個熟悉的名字,讓我怔忡了好一會。
歡歡碰了碰我,“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