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碰到過一個‘阿離’,”我恍惚的說:“它還幫過我呢,可是後來我們失去聯係了。”
歡歡感到意外,不自覺的張大了眼睛:“那你認識的阿離是個笛子嗎?”
我思緒有些飄忽,愣了愣。
歡歡撅撅嘴賣了個萌,“因為我說的阿離就是個笛子,它是鬼塚裏的東西,後來被姐姐帶到外麵遺失了。”
“你說靈笛是你姐姐的東西?”我不禁皺眉心塞,要不要這麼巧啊?
歡歡點頭,“對呀阿離就是靈笛,你一定聽說過它吧?”
聽過,我的確是聽過,不止是聽過,我還見過。那時在幻陣裏,若不是阿離,我很難脫身。隻是後來它沒了,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裏,兜兜轉轉想不到還會聽到關於它的事情。
雖然事情過了沒有多久,我心中還是不免感慨,歎息道:“你說靈笛給你傳遞了信號,你什麼意思啊?”
歡歡見我麵色有異,撇撇嘴說:“上次我們到江城找到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你的身上發現了靈笛的氣息,但是它很快的又消失了。這一次我們又發現了靈笛的氣息,理所當然的又找了過來,它就在這間房子裏。”
“你的意思是——”我下意識的吸了口氣,“靈笛在這個屋裏沒有離開過?”
當初齊衍說靈笛太邪祟,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所以也沒有過問靈笛的事,現在看來是齊衍不想我碰靈笛,所以把它收藏起來了吧?
“算是吧,”歡歡噘嘴說,“不過我還沒有找到阿離。”見我沒有出聲,歡歡瞅了瞅我又說:“我雖然沒有找到阿離,但是我找到了‘她’。”
她?我不知道歡歡口中的“她”是誰,狐疑的望著她。
歡歡無奈的歎了口氣:“當年媽媽不放心姐姐一個人在外麵,所以將自己禁養的一隻孤魂放在了姐姐身邊,讓她跟著姐姐守護她。後來姐姐出了事,媽媽就失去了她的消息,以前媽媽讓我暗中尋找她的下落,我一直沒有調查出眉目,想不到今天在這裏找到了她。”
這裏?齊衍家中嗎?我忍不住問:“你說的到底是誰呀?”那個“她”為什麼會在齊衍家中呢?難道是南喬死了,齊衍把她給藏起來了?
“荼荼呀!”歡歡眨巴著眼睛,讓我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她說:“你感覺不到荼荼嗎?就算你感覺不到荼荼,那你剛才進房間的時候沒有看見嗎,家傑正在給荼荼治療呢。”
我為什麼要感覺到那隻鬼魂的存在啊?再說了我剛才進房間隻看見了滿屋子黑煙,還被臭氣給熏出來了,根本什麼人也沒有看清楚好吧。
“你的意思是單家傑也在這裏?”我困惑,真沒有想到還會再見到他。
歡歡直點頭,眼睛裏有明閃閃的光:“對呀,我已經跟家傑結婚了,都上了族譜,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在一起。”
這樣真好,望著歡歡我是打心眼裏羨慕祝福他們倆,可是到嘴邊的祝福還沒說出口,裏麵突然傳來了響動!
歡歡反應比較快,迅速的做出動作奔向屋裏,朝著齊衍的房間奔了進去。
我緊跟著過去,看見單家傑滿手鮮血火急火燎的跟歡歡說著什麼,見到我匆匆看了一眼招呼也沒打,就拉著歡歡的手進到了房間裏麵。
我想進去看看情況,可惜剛捂住嘴鼻過去,房門就被“砰”的一聲迅速關上了。
“喂!”我叫了一聲,又因為臭味太重的緣故,胃裏太過難受而遠離了那間房。
我重新退回到屋門口,翹首等待,突然腦子裏重重的嗡了一下,歡歡說單家傑在裏麵救“荼荼”,可是有件事我忘記了,於曉霜她也在那間房裏,也是生死不知的……我現在忽然想,荼荼跟於曉霜她們倆會不會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想到這一點,我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因為我連同想起了更多的事情,比如於曉霜對孟家事情的了解,再比如她手中的苦栗果……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眼睛盯著齊衍房間的方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也不知道是過去多久了,房間門終於是緩緩的打開了!
我發木發直的眼睛看見熟悉的身影,從門後麵閃了出來,忙拔腿就迎了上去,“怎麼樣了?”
我迫不及待的問,沒注意自己的雙腳,差點因為腿麻的緣故摔到了地上。
腳太重,我挪不動,隻能是原地站住,等著歡歡和單家傑過來。
單家傑身上到處都是血,瞧著又髒又亂,我瞧著聞著胃裏十分的不舒服,直想嘔。他自己可能也難受,直接打了聲招呼就跑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