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曉霜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了她和齊衍,他們就好像兩個淒哀的厲鬼一般,了無生趣的站在我的床邊,要我交出聚魂棺。
我嚇的不輕,壓根不知道聚魂棺是什麼東西,畢竟我也隻是在於曉霜處聽說過一次而已。
“樰,你忘了我嗎?你現在過的很好,是不是把我徹徹底底的忘記了?”齊衍淒哀的聲音,像刀子一般剜著我的心。
我欲哭無淚,趴在床上明知道是在做夢,卻不肯讓自己醒過來,望著齊衍難受的說:“如果我忘記了你,我不會哭。”
“那你救救我,拿聚魂棺救救我!”齊衍撲過來抓住了我的手,他枯骨一般的手指頭直接紮進了我的肉裏,痛的我冷汗直冒,掙紮不開。
“樰兒!”我突然聽見陸霂寒喚了一聲,我身體下意識的彈了起來,人也瞬間的清醒過來了,才知道是做了一場夢。
第二天傍晚於曉霜就回來,隻有她一個人,歡歡和單家傑沒有跟來。
一進屋,沒有任何的鋪墊,於曉霜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我說:“給我聚魂棺,我告訴你紮紙匠是誰。”
“你知道?”我激動道不行。
於曉霜冷笑,“別忘了,當初是誰指著你去的1519酒吧,讓你們重逢的。”
對呀,當初如果不是於曉霜假扮成方恬恬,天天跑到1519酒吧裏買醉,我跟陸霂寒也不可能再相見吧?說到底,她還起到了牽線的作用,可我對她實在是感激不起來。
“我是真的不知道聚魂棺在哪裏。”聚魂棺是可以救齊衍,如果我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別說是交換就算毫無條件,我也會第一時間說出來。
“我知道。”一旁的陸霂寒突然開腔,“我知道聚魂棺在什麼地方。”
於曉霜眯眼看去,將信將疑,“我說的是聚起南喬小姐的那口聚魂棺。”
“我說的也正是那口。”陸霂寒的聲音十分篤定。
我聽不出什麼名堂,不知道陸霂寒是真知道還是緩兵之計,隻見他慢慢的飄到我的麵前,輕聲說:“樰兒,還記得我之前托付尾巴放在你腳裏麵的東西嗎?”
“記……記得啊!”他不提醒,我真忘記的一幹二淨了,不理解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怎麼了?”
“它是在哪裏被毀的?”陸霂寒問。
我頓時打了個寒噤,頭皮麻了一下,經陸霂寒這麼一提醒,當天我和左丘翎一起經曆的事情,十分清晰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後堂裏的神秘之門,門後麵的密道,密道所通往的地下室,地下室裏點燃的屍油燈,被屍油燈包圍的詭異棺材!
“那是聚魂棺?”我直接叫了出來。
“在哪兒?”於曉霜一陣亢奮。
我指了指昏暗的後堂,心跳的很快,於曉霜十萬火急的衝進去,又飛快的跑了出來,“什麼都沒有啊!”
“那裏有扇門,”我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那門我也隻是見過一次,還是左丘翎帶我進去的。”
“左丘翎呢?”於曉霜心急如焚的問。
“他……他回家了!”我說。
“他家在哪兒?”
我搖頭,於曉霜吼道:“他那麼喜歡你,怎麼會不告訴你他家在哪裏?”
“在海底地獄,你要不要去?”陸霂寒十分生氣,冰冷的嗬斥了回去,“別再用這種語氣跟樰兒講話!”
於曉霜氣急敗壞,“不找到聚魂棺,永遠也別想我告訴你紮紙匠的下落!”
“我們根本不稀罕知道!”陸霂寒滿不在乎的說。
我跟他的想法不一樣,我貪心,我想跟完整的陸霂寒在一起,而不是讓他一直是這幅樣子。
“不一定非要左丘翎在的。”我跑進後堂,憑著記憶指著那扇門的位置說:“當時左丘翎就是帶著我從這裏進出的,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應該可以想到辦法找到那扇門吧?”
我話剛說完,回頭時,那扇門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了眼前。
真是天助我也,我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門!門!”
於曉霜應該也看見了,迫不及待的往裏麵衝,叫我一把扯住了,“告訴我那個紮紙匠是誰!”
“平伯!”於曉霜拽開我的手,將我往一邊推了一把。
“平伯嗎?”我嘀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樰兒你沒事吧?”陸霂寒焦慮的湊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興奮過度,湊上嘴就在黑光上親了一口,“我這就去找平伯幫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