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明再次醒來時,肚子的疼痛已消減了許多,隻隱隱的有些下墜,
而搭在她腹上的手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身後的人似是有些睡意了,手上的動作全憑本心。
李月明複上那手,想著輕輕將它拿開。
“醒了?”栗青有些嘶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李月明翻身過來,麵對著栗青,輕輕的“嗯”了聲。
栗青順勢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問道:“可還疼著?”
李月明被這小日子折騰的有些沒力氣,語氣懨懨道:“不疼了,就是有些累。”
栗青這才放下心來,“方世楨說你是沒忌口的緣故,你帶來的那丫環,著實不是個好的,這點小事都注意不到。”
李月明搖搖頭,為玉竹開脫,“不怪玉竹,她都偷著去廚房好幾次了,可我嘴太饞了,就是控製不住。”
栗青看著那顆腦袋,有些無奈,“長記性了?”
李月明點點頭,“長記性了。”
“你這身子毒還未清幹淨,還需好好將養,不要再不當回事了。”栗青難得語氣重了些。
李月明抬起臉來,一張小臉煞白,嘴唇都沒了往日的顏色,隻是語氣中帶著討好,“下不為例,我發誓。”
栗青拿她沒辦法,隻捏了捏她的鼻子,這事便翻篇了。
倆人又歇了會才雙雙起床。
“咦?夫君,那是給我的藥嗎?”李月明看著桌上那碗藥,滿滿一碗還未動過。
栗青難得臉色有些掛不住,語氣有些躲閃,“不是,這藥不對症,一會讓玉竹收走倒了。”
李月明雖是有些疑惑,但並未做他想,隻順從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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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月明的身子恢複了些,方世楨又過來給她把了把脈。
其實並沒有這個必要,但是誰敢違抗督主命令。
李月明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小日子,鬧得雞飛狗跳。
“方神醫,謝謝你。”
方世楨被這聲謝謝哄的格外開心,一時口不擇言道:“夫人客氣,隻是鬧了場子烏龍, 耽誤了些時間,不然,夫人本不用遭此痛的。”
若他早知道夫人是因著這事胃口大改,他便早些日子開方子藥給夫人調理著,待到日子必然不會如此難受。
李月明疑惑,“鬧了什麼烏龍?”
方世楨這才反應過來說漏了嘴,一時捉急的收拾了藥箱子,嘴裏叨念著,“沒什麼沒什麼,屬下退下了。”
緊說著,便往外出走去。
李月明挑了挑眉,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讓她來了興致,她示意紅露將門關上。
方世楨看到堵在門口的紅露,打不過,無奈,隻得轉頭看向李月明,
而李月明正麵無表情的望著他。
方世楨一時間看夫人這神態無比熟悉,好似在哪裏見過,哦,想起來了,是督主,督主要作弄人時就這表情。
方世楨搖頭,這夫妻倆,誰他都惹不起……
“也……沒什麼……就……”方世楨磕磕巴巴的,半天說不了一句整話。
李月明有的是耐心,她嘴角的笑意擴大,語氣中充滿著惡趣味,“聽說你第一次見本夫人,便覺得本夫人顏色好呀?”
這個“呀”,生生將方世楨嚇了一激靈。
方世楨趕忙搖頭,沒有,不是我,謠言,假的。
李月明臉色故意垮下去,聲音卻依舊明亮:“那你是覺得本夫人長得醜呀!”
又是“呀”。
方世楨那腦袋,活像個撥浪鼓似的,歡實的過分。
李月明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子,這是栗青出門前給她套上的,說是琢玉樓的新式樣,世間僅此一個,督主夫人專屬。
李月明笑的像個小狐狸,一張臉蛋明媚的奪目,說出口的話卻嚇去人半條命,“那待會夫君回來,我當著他的麵問你,我容貌如何?你到時候,誇我長得漂亮,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