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教室,柳如歌摸了一把她快燒暈了的臉頰,又飛快地用手摸了一下有些潮濕的褲襠,不料她發現手指上沾有紅紅的血。
她一驚,以為看花了眼,轉頭瞄了一眼板凳,鮮紅的血跡刺眼的印在有些舊舊的黃木板凳上麵。柳如歌一下子傻了眼,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仿佛幹了件特別丟臉的壞事。但她又覺得很害怕,懷疑她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後來柳如歌在在和虞安之說這件事的時候樂了,笑的滿眼淚光。
那天柳如歌做完作業後,獨自在屋裏呆著,看著窗外的三五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她心裏煩惱的恨不得摔個石子過去嚇嚇他們。
冬天的天氣本來就有些陰冷,褲襠下麵涼涼的,柳如歌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飯時間,最後在柳媽媽的三催四請之下,柳如歌不得不頂著個大紅臉出了門,她怯怯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柳媽媽聽完又好氣又好笑,出門給她拿了個衛生巾,教她怎麼使用。
隔天,柳如歌就發現自己臥室的書桌上多了本生理方麵的書。後來這本書留在了她的身邊,成了她的啟蒙課本。
柳如歌清楚的記得認識虞安之是在一個陽光晴好的冬天的下午,班主任老鷹上英語課的時候不但帶了英語教材,還領了一個烏黑長發,皮膚白皙,眼神清澈,睫毛長長的女生,之後不久這個女生就成了她的同桌。
柳如歌平時本來就很活潑,話比較多,平時沒事就樂嗬嗬的,朋友自然也就很多。自從認識了虞安之,她的熱情自然的轉到這位話不多的新朋友身上。
不用老師特意囑咐她要多多關心這位新同學,柳如歌自己就喜歡的不行,具體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有一點因素肯定是存在的,那就是虞安之長得確實好看,皮膚白白的,水靈靈的。
虞安之並不是鎮上的姑娘,她原來的老家是在鎮下麵的一個村莊,在她爺爺輩的時候一家移居到市裏了,原來的村子裏麵還有些老親戚,一直有來往。
所以看上去,虞安之和大都小鎮的姑娘有點稍微不一樣,說不上來,可能是味道吧,這是後來柳如歌想想後琢磨出來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姑娘關係越來越好。柳如歌的家在鎮上,平時吃住都在家。
自從虞安之來了後,柳如歌不是陪她到食堂吃飯,就是帶她回家改善夥食。
柳如歌記得一開始要帶虞安之到她家裏吃飯,虞安之總是推三阻四,她不是說作業太多,就是說她已經讓別的同學幫忙帶飯了,怎麼的都不肯去。
後來在柳如歌過生日那天她痛快的去了,還帶了本在鎮上書店買的新書當禮物。
柳媽媽看到虞安之後直誇姑娘長得水靈,誇到最後柳如歌都有些吃醋了。末了,柳媽媽一再邀請虞安之常常去家裏吃飯。
或許是太久沒感受到家的溫馨,亦或者是柳如歌一家的簡單淳樸讓虞安之感到處著很舒服,後來她去的次數也就多了,但她基本上每次都會捎上點買的小禮物。
年少時的時光總是亮閃亮閃的,每天都五彩斑斕的,就連冷冷的冬日也過得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