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前去叫他們的衙役已經告知了他們事情的大體原委,雖然近一百個衙役站在了草地上,但卻出奇的安靜,如果不是男人的呼吸太過粗大,這哪象是這場一百多人的聚會。
隻是他們的眼光卻都透露著異常的好奇,不時的在韓繼和李山以及王成峰的身上跳躍,仿佛要從其中看出什麼內容一般。
“老杜,你開個頭吧!”
王成峰冷靜的忍受著這些異樣的目光,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看著處所所在的窪地再沒有火光出來,他便告訴杜元生可以開始了。
“諸位兄弟,這是我們新來的監督王主簿,本是本縣主簿,今天下午剛來任上,本打算明天與大家見麵,但今夜恰好有事,王主簿決定就在今夜見見大家了,大家見過王主簿。”
杜元生根本就不想當這個出頭鳥,但在這個時候,也由不得他作選擇了,隻好開口,將王成峰介紹給了一幹衙役。
“諸位兄弟,我姓王,本來名字叫王侯,但我對這個名字不甚喜歡,就改做了王成峰,來自戍北王家,捐了全部家資買了個九品芝麻官,從今夜開始,我們就是兄弟了,如果大家喜歡就叫我一聲王老弟,如果不喜歡就直呼王成峰,如果討厭就叫王侯子,這都隨你們,不過在我任監督的期間,希望諸位盡職盡責,我可不希望出什麼紕漏!”
杜元生開了口,王成峰隨即來了個自我介紹,聽到他口中說出戍北王家,直把一幹衙役聽得一愣一愣的,禁不住感歎:‘好大的來頭!’
當然這都是屬於那些沒有招惹到王成峰的衙役才有如此的灑脫,而跟隨著韓繼和李山想置王成峰於死地的一幹衙役聽到戍北王家後卻都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為煞白,一邊怒罵差點上了羅知縣的惡當,一邊暗自慶幸還好真沒殺了人,如果戍北王家死了人,他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後果。
一時間,整個草地上議論紛紛。
這席話就連久經沙場的杜元生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他從軍所在的柳營就是屬於戍北侯的,王家治軍之嚴令人咋舌,而王家直係的凶猛更是令人害怕,他不由得感歎不愧是王家之人,難怪身上有一股殺氣。
隻是很快,他又有點奇怪了,戍北王家家規極嚴,既是王家子弟怎麼不去從軍,卻來地方上任這芝麻大的小官,而且還是捐了全部家資?
“王侯你好狠,豈不知打人不打臉,我是羅知縣的親信,你這樣待我,難道不擔心羅知縣取了你的性命!眾衙役,快去取了王侯的性命,知縣羅大人重重有賞!”
許是臉上的疼痛回快了李山的蘇醒,就在所有衙役的議論稍稍有點停歇,王成峰正打算再說幾句的時候,李山卻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草地中滿是衙役的身影,他的膽氣頓時就壯了,也顧不得臉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悄悄掙紮著站將起來,對著草地中一幹衙役就是一陣大吼。
“李山,你狠還是我狠?我才來到這裏,你卻與羅知縣琢磨著要我性命!你說打人不打臉,今天我就偏打給你看,我看你是要臉還是要命!”
王成峰怎麼都沒想到李山會如此無恥,他拉著二十來個衙役要取他性命也就罷了,如今所有衙役都在這裏,他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隻見王成峰一步就來到了李山的麵前,狠狠的給了李山幾個大耳光,打得他本就紅腫不堪的臉一陣血肉模糊,再次將李山打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