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王成峰急忙起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打了聲招呼。
“王主簿莫急,您慢些就可以了,我隻是有事來報與您知道,昨天夜裏刮了一回東南風,今天早上正在修築的堤外忽然漂來許多爛木破板,象是船的物件,杜元生班頭已經在那裏察看,說是讓我來尋你去拿個主意。我還要去尋其他班頭,就先行一步了。”
這些木板蘆葦搭建成的粗糙房屋哪裏真正的隔得了音,來人似乎聽到王成峰剛起床,他幹脆將來找王成峰的事由馬上說了出來,然後馬上離開了。
“爛木破板?船的物件?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成峰沒有去理會那個通報的人,聞言換衣服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幾個關鍵詞迅速的進入到了他的腦海,飛快的旋轉起來。
不過僅是這幾個詞還真不能讓王成峰想到什麼,直到他穿好衣服來到海邊時,他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以前的海都是藍色的,除了極遠處那些在海平麵上變成了黑點的小島和來往飛翔的海鷗,海麵上可以說是再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了。
但在此刻,這片曾經是藍色的海麵卻滿目狼籍,海麵上漂浮著無數的爛木破板,甚至還有一些船上的帆布草席雜亂其間,足足填滿了眼前幾乎所有的海平麵,讓人看著就是一陣心酸。
“老杜,這是怎麼回事?”
王成峰來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衙役和役工在這裏觀看了,看到他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王成峰徑直來到正皺著眉頭的杜元生身旁,開口便問。
“王主簿,這我就不知曉了,如此多的爛木破板,想必是海的遠處發生了巨大的海難,昨夜的一陣東南風將這些遇到海難的船的爛木破板吹來我們這裏了。”
杜元生撓了撓頭,將自己能想到的緣由說了出來。
“前些年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有沒有看到人或屍體?”
杜元生的回答顯然不能讓王成峰滿意,不過他也沒有計較,繼續又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這個到沒有,我在這裏幾年了,從來沒見過,也沒有聽當地人說起來,這顯然是第一次。我已經仔細看過了,都是些爛木破板,還真沒見到有人或是屍體。”
這次,杜元生再沒有猶豫,肯定的說出了他的答案。
“如果真是船的物件,那這麼多的爛木破板要多少條船被毀了才能達到如此規模?”
王成峰穿越前是在大山中長大的,那裏除了山還是山,對船這種東西極是陌生,所以他問的問題讓杜元生覺得極是幼稚,但他還是耐心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就不大清楚,但這麼多的爛木破板,我想被毀掉的船最少也是上百條吧!這麼的爛木破板在這裏,雖然不影響我們施工,但一直這樣漂這多少還是有礙觀瞻,王主簿,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些爛木破板?”
“這個?的確是有礙觀瞻,但這也就罷了,秋風剛來天就如此的寒冷,想必這裏的冬天更加的難熬,這樣吧,你尋些役工,將這些爛木破板全打撈起來,沒有壞掉的放在一邊,我可能有用,徹底壞掉的就放著曬幹,到冬天寒冷難耐時燒火取暖吧!”
王成峰本想說讓他漂著吧,但他覺得這些爛木破板似乎太浪費了,主意就是在一念之間,於是馬上就有了一個念頭。
說話的時候,他又隱隱的他覺得或許這些爛木破板還有什麼用,雖然不知是什麼用,但他還是覺得讓他們將沒壞的爛木破板留著為妙。
“王主簿您看,遠處好象有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