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徵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麼邪風,突然就跟唐振東說了那麼多屁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甚至還講事情放大了數倍,比如,唐振東患了重感冒,發燒39度7,不進醫院就直接死辦公室裏。
於是唐病號去了醫院,黎總帶著餘下的人孤軍奮戰的同時,還不能斷了和遠在廣西的榔頭聯係,整個人忙得團團轉,跟個上了勁兒的陀螺似的。
事情一直沒有得以解決,他心情也非常壓抑,幾天下來,下巴旁邊就蹦出來一個痘,平時吃飯喝水照鏡子,總能看到,於是黎總更氣了。
喝咖啡時,瞄到心裏癢得不行,沒忍住一個用力將那個痘痘戳破了,淌了一手惡了吧心的東西,結果這時手機卻震動了一下。
來的是條短信,發件人是......操!
他居然還有勇氣給他發信息哈?
-碧水酒店1008房,你來,我等你。
黎徵看著那條短信,滿腦袋的問號,這踏馬是啥意思?
約|炮?還是談事情嫌咖啡廳不夠高檔,換地兒了?
黎徵一腦袋的疑問,說不出來,於是打了電話過去,可幾秒後又被掛斷,補過來的還是一條信息。
-不想讓這件事圓滿解決嗎?想的話,就來。
“臥槽啊!這簡直了!”這回黎徵都不想幫他偏頗的解釋了,之前的那條短信,再加上今天的話,還不能蓋棺定論?這人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
真是最令人憎恨的模樣。
_樊時也,你什麼意思?
他回的倒是很快,應該就是拿著手機等著他回話的。
_來或者不來都在你。
黎徵看著在辦公室裏忙活的眾人,一個個黑眼圈深重,跟修仙狂徒似的。
歎了一口氣,招呼了一下薇妮,提前給下班,不能再這麼熬下去了。
薇妮去了說完,所有人一陣歡呼。
黎徵坐在出租車裏,內心十分複雜,他心知肚明去了之後會發生什麼,可一雙腿就是不受控製一般的上了車。
他的臉色不太好,在下樓經過電梯的時候就發現了。一路上也無意和司機師傅寒暄一番,隻沉默著看著京城的夜景,涼薄又熱鬧。
碧水酒店十樓,1008房間。
樊時也坐在椅子上忙著公務,他臨近年底手頭上也是積攢了一堆事兒,完全做不過來,但今天為了見黎徵一麵,還是將工作拖到了酒店裏。
這家酒店有他的股份,他從回來之後要是不回老宅的情況下,通常都住在這裏,一個人住著,也隨意些。
從給黎徵發了短信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大概算了一下時間,如果他決定好了,應該也快到了,收拾了那堆文件,進去衝了一個澡,換了一身白色的襯衫和西褲,整個人長身玉立的站在鏡子前打量。
時間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滄桑,一切都是如同幾年前一般模樣,隻是他長大了,成熟了,已經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男人,也更加有勇氣站在他的身邊了。
他捏了捏自己好不容易練出來的二頭肌,扯了一下嘴角,暗示自己千萬不能著急,慢慢來。
但當黎徵真正敲響門的時候,他站在貓眼前看著那個隔著一道門之後的男人,心底忽然有點哽咽。
黎徵照一個月前憔悴了好多,眼底的青黑異常明顯,眼睛裏的紅血絲幾近布滿整個眼白,就連下巴處似乎都還有幾處胡茬兒沒有刮幹淨......
這個人,這幾天究竟經曆了什麼。
樊時也用另一隻手按著,才勉強壓製住了手抖,過去給他開了門,故作鎮定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來了。”
黎徵沉默的點了一下頭,隨後一抬手將外套脫了下來,樊時也順手接過來,幫他掛起,一如五六年前那般自然。
可這熟稔的態度,忽然落入他們的眼底,一時間又有些尷尬。
黎徵抿了一下唇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一抬手,又將自己的毛衣脫了下來,隨後是褲子,再是裏麵的秋褲和內褲,直到渾身赤果的站在樊時也麵前,他才抬起頭,迎上他震驚裏帶著的欲望,眼梢輕佻的笑了一下。
“怎麼?連給我洗個澡的時間都不願意等?”
樊時也皺緊了眉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沉聲道:“把衣服穿上。”
黎徵直接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輕挑又動情的說,“你難道要的不是這個嗎?”
樊時也的呼吸果然重了一下,但理智讓他克製的還是深吸一口氣,道:“聽話,把衣服穿上,屋裏有點冷。”
“我不。”
黎徵輕咬了他的下巴一口,在感受到他微微震驚後,腳上一用力,抬腿直接掛住他的腰,整個人赤果的盤在樊時也的腰間,手臂還抱著他的脖子,溫柔又繾綣。
樊時也整個人被他這樣主動的求歡震得一個激靈,身上早就有了反應,此時正頂在黎徵的腰間,可此時他的心卻有點冷,因為他發現,盡管黎徵做出了一副誘惑人的模樣,可他的眼裏和身體都沒有古欠望,也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