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忙忙,一眨眼竟是又到年尾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禹王賞了幾個兒子恩典,幾位殿下紛紛在宮外置辦起了宅了,也免了日日請安,言辭自然也不例外。言辭瞧著許嫋愛熱鬧,一起商量之下,將宅子置辦在了繁華地段的城東,他們定下的宅子上街較為方便,但是行人卻不多,許嫋甚是滿意,於是,言辭自然也甚是滿意。
不過還沒開始搬家,便已經難倒了許嫋,她不曾學過這些,要購買家具,聯係許多匠人,翻新院子,還有好多牆壁都要打通,許嫋看著隻覺得頭都大了,隻是言辭一副全權交給她負責的模樣,自己半點也不過問。
不過,許嫋雖然自己不會,但是她知人善任啊,新來的阿鳶就尤其得力,於是許嫋又將這重擔全權交給了她,不過她也留了點心眼,小恬跟著阿鳶做事,每天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跟什麼人接觸都一應回稟她。
隻是阿鳶來了府上之後尤其安分,她也一直想找機會問她那枚扳指的情況,隻是要不露痕跡才好,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動作。
“還是同往常一樣?”
小恬點點頭,許嫋將人打發了下去,既然她不出錯,自己也不好揪著不放,看著房內琳琅滿目的珠寶,想著要賞賜些什麼才好。
自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珠寶首飾都是言辭給她帶的,她用的少,便全部堆在一個小箱子裏,如今全部拿出來盤點,一個古老的匣子當即吸引了許嫋的注意,這是她後來自由了,回到徐府發現的,那裏燒了三天三夜,變成了一片廢墟,寸草不生,所以鮮少有人前往,憑著記憶,在花園一顆大樹的位置地下挖出了這個盒子。
那時她還小,祖母拉著她避開了所有人,埋了這個東西,那時祖母隻告訴她,這個東西很重要,隻是到底是什麼,她一點頭緒也沒有,後來她拿回來的時候,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曾打開,索性就好生放了起來,時間久遠,她都要忘記了。
匣子沉重,卻能隱隱聞著一股香味,不知道是裏麵東西的味道,還是匣子本身的味道,她好像,在哪裏聞過這個味道?
細想著,竟突然覺得頭腦有些發昏,她想著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反正一時間想不起來,她強撐著將東西細細收進櫃子裏,鎖了起來,這才沾床便睡著了。
終於,在除夕的前兩日大功告成,言辭找人細細的檢查了兩遍,沒什麼問題,於是他們便正式住了進去,各人布置起了各人的院落,因為近幾日阿鳶都在她手底下做事,小恬也沒個伴,索性便讓她陪著小恬一起住在了許嫋的院子裏。
“小姐,最近收到了許多這樣的拜帖,四殿下都不收嗎?”
按理說,他們開了府一般都要宴請賓客的,可言辭是個懶得應酬的人,遞了拜帖上門拜訪的一律不見,像顧昀,攬月倒是可以隨意走動。
“嗯。”
見言辭這樣不上心,許嫋不禁心想,他這樣是不是代表對王位沒有想法,那麼與穆巽也就不處於對立麵……
除夕夜當天,宮中大辦宴席,按理說,幾位殿下應該都留在宮中守歲的,可言辭卻早早的出了宮,他似乎隨性慣了,什麼規矩都不守,禹王也慣著他,這也算是一種溺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