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雋馳用錦被將兩人裹住,中間也隔了一層。

傅禾菀本以為淩雋馳隻是做做樣子。

直到被真真切切地撞了一下,她瞬間懵了。

雖然是隔著錦被,可這動作……

緊接著下一刻,她的口中被塞了一塊團成一團的絲帕。

“咬著!”

她張口咬住,順道狠狠地在淩雋馳手指上咬了一口,示意他做戲就做戲,別這般過分。

卻聽到他嘶了一聲,嗓子都啞了起來,“別咬。“

傅禾菀:“……”

她臉紅的能滴血。

緊接著,這場戲便認真做了起來,她頭上珠釵晃動,什麼凶巴巴的壞話都不藏著掖著了,隻管罵著身後那人。

反正他能聽的著,能聽的著就好,她還怕他聽不著。

她頭越來越暈,也不知外麵的人走了沒有,就在這時候,隔在兩人中間的錦被滑了下去。

結結實實的一下,兩人同時僵直住了。

尤其是淩雋馳,氣血翻湧,直直往下走,這一下,太實了。

控著她腰的大掌青筋暴起,淩雋馳咬了咬牙,直接將她壓在了床褥上,結束了這一場做戲。

傅禾菀整張臉埋入床褥之中,直接氣哭了。

他今夜不死,她也想讓他死。

外麵之人聽到了淩大人的悶哼聲,總算是腳步輕輕離開。

淩雋馳急忙翻身,用錦被將他自己尷尬的裹住,這才輕輕地將她摟到懷裏,然後對上了她發紅的眼尾,冰涼涼的眼神。

“咳,我……”

“都走了嗎?”

淩雋馳“嗯”了一聲,“走了,但怕是不知何時會回來。”

傅禾菀起身,將床帳放下,隻露出了一條縫,以便觀察。

淩雋馳也坐了起來,隻是錦被一直蓋著,這天不冷,他額頭很快滲出了些汗,倒是神色同以往並無異常。

傅禾菀也不想去想他為何還蓋著錦被,隻稍稍挪動,離他遠了一些,氣到極點,但又分外冷靜。

“大人,我讓廣平侯府的侍衛,去鄴城送信了,鄴城梁家的大公子,應當會帶一些人馬悄悄過來,不知大人可有什麼部署?”

淩雋馳看她紅著一張臉,還偏要故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嚴肅地說著正事兒,一時覺著新鮮。

“大人,你可聽著我說的話了!”

“所以你是關心我,才用這般身份回來的?”

“大人數次救我於水火之中,我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的……”傅禾菀覺得嘴唇又疼又麻,今夜發生之事,無比的糟心。

“你不該今日回來的。”淩雋馳看了眼外麵,突然皺眉,將她拉近了一些,幾乎是又要靠在他懷裏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