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西歸步伐很大,幾個跨步就站到子桑傾身旁,他一出現在大眾視野裏,他沉冷的嗓音也跟著冷笑了出來,矛頭直指轉身準備離去的薛殤。
東陽西歸的出現,可以說是在士兵群裏炸開了鍋,雖然士兵們一動不動的列隊站著,但從他們瞬間發亮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於東陽西歸的回歸,他們有多高興。
子桑傾冰瞳微斂,斜了眼站在右側的東陽西歸,心想著他要是再慢一步,她這個五公裏,可就免不了。
薛殤登時腳步一頓,他雖說和東陽西歸不算很熟,但東陽西歸低沉醇厚的沉冷嗓音,他還是聽得出來的。
飄蕩在食堂門口的氣氛,在烈陽的照耀下,似乎有越漸上升的趨勢,不遠處的其他四名軍官,看到東陽西歸現身時,都不約而同的去看薛殤的神色。
薛殤回轉過身來,看著站在子桑傾身旁的東陽西歸,銳利眼眸打量著他們二人,薛殤在看向東陽西歸時,略掃了眼東陽西歸肩頭上的軍銜,兩杠三星,比他多了一顆星。
“東陽上校,好久不見。”薛殤的軍銜比東陽西歸低了一級,他同樣冷笑著跟東陽西歸打招呼時,舉起右手衝東陽西歸敬著軍禮。
東陽西歸隨意的抬起右手,回了個禮給薛殤。
“如果我沒聽錯,你剛才是說‘滾’麼?薛中校似乎火氣不小,這是要讓誰滾呢?”放下手,看出薛殤似乎想要繞開這個話題,東陽西歸可不給他機會,冷眸森冷的緊盯著薛殤,又重複了一遍。
其他人也就算了,他的人也敢罰,薛殤問過他的意思麼!
“處罰一個士兵而已,東陽上校是嫌五公裏太少了?”薛殤本來也隻是猜測,現在看到東陽西歸如此維護子桑傾,他眼眸更銳利的打量著並肩而立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
這是他來到南滄艦隊的第四天,這幾天,薛殤可聽到過一點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緋聞,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
教官和士兵,薛殤不屑的在心裏冷哼著,東陽西歸還真是以身作則,這女兵才分配到南滄艦隊幾天,東陽西歸這麼快就忍不住下手了,自製力是有多差。
“處罰?薛中校為什麼處罰這個女兵?”東陽西歸繼續冷笑著,看著薛殤的眼神,森冷得好似能把薛殤冰凍住。
隔著好幾米遠,畢寺都感覺到了東陽西歸和薛殤的不對勁,他們倆根本就不像一般的上下級見麵,反而更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心裏有著疑問,畢寺心癢癢的想低聲跟步媚媚耳語幾句,但現場氣氛太過沉重,氣壓又太過低沉。
額頭不斷蜿蜒下細密汗珠的緊張中,畢寺不敢這時候弄出一丁點的動靜來。
子桑傾先前問的時候,薛殤先前就說了,他處罰子桑傾沒有理由,但現在詢問的是東陽西歸,所謂官高一級壓死人,特別是在部隊,他也不好直接回東陽西歸說沒有理由。
“報告!”各自沉默了三秒,子桑傾見薛殤冷眼旁觀般看著他們,愣是不說話,氣不過的她便開口了。
子桑傾一出聲,薛殤的眼神瞬間從東陽西歸身上移到她的小臉上,眼神非常的不善,銳利的似乎有著某種警告!
“說!”東陽西歸並沒有去看子桑傾,而是以更犀利的冷眸,無聲的警告著薛殤給他安分點。
“薛教官說!處罰小兵我沒有任何的理由!”麵對薛殤隱藏在眸底深處的警告,子桑傾小下巴一抬,直麵衝撞了上去。
身為特工的時候,子桑傾還真就是被嚇大的,但她什麼時候被嚇到過。
薛殤想警告她,光靠銳利的眼神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