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子桑傾麼?”劉麗米,也就是周葉的同班女兵。
和自班女兵走在一起的她,聽到左側傳來的騷動,順勢一看,就看到被東陽西歸挺拔有型的身影,已經被他緊摟在臂彎的子桑傾。
“都摟一起了!難道子桑傾真的和東陽教官在一起了?”
向雪洋在看到夾在人群中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時,也驚得瞪大了雙眼。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緋聞,竟然是真的!
“哼!就知道子桑傾不是什麼好鳥,竟然去勾引我們東陽教官!”
劉麗米看著小鳥依人般,被緊緊摟著的子桑傾,羨慕嫉妒恨的不屑道。
子桑傾除了那雙清冷晶亮的冰瞳,五官也就算得上清秀而已,連她都比子桑傾長得好看。
肯定是子桑傾不要臉的去誘惑東陽西歸,不然東陽西歸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不要臉!
“你怎麼知道是子桑傾去勾引東陽教官?”
向雪洋微訝異的看著激動的劉麗米,她覺得子桑傾性子挺清冷的,不像那種會風騷的勾引別人的女孩。
指不定是東陽西歸先對子桑傾有意思,主動追求子桑傾。
而且,看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神情,東陽西歸是一臉的霸道強勢,子桑傾眉頭微皺似乎不是很喜歡被東陽西歸摟著。
他們兩人這姿態,一看就不像子桑傾倒貼上去的樣子。
“這還用怎麼知道麼?一猜就能猜出來了!我們基地有一百號女兵,子桑傾長得又不好看,如果不是她主動勾引東陽教官,東陽教官能看上她?”
劉麗米一點不覺得子桑傾長得好看,就她那樣,東陽西歸那麼高冷又有本事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我覺得子桑傾長得挺好看的,而且,隻看長相的男人那是膚淺!就子桑傾各項訓練都第一的軍事能力,我覺得誰喜歡她都不為過。”
向雪洋驚訝的看著劉麗米,就這個問題上,她沒想到劉麗米的反應會這麼大。
她頓時覺得,她和劉麗米沒有共同語言,兩人三觀差太多了。
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有人格魅力,會被喜歡很正常。
光有一張漂亮臉蛋的人,會被喜歡也很正常,至於能被喜歡多久,有時還得看性格與臉蛋的保質期有多久。
“我懶得和你說!”劉麗米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向雪洋,向雪洋心裏一定不是這麼想的,虛偽!
劉麗米說完就完前麵擠去,向雪洋看著她帶著不屑的背影,她心裏也有些不屑。
道不同不相為謀,說不到一塊也很正常。
被東陽西歸強勢摟著走的子桑傾,擔心一掙紮會吸引過來更多的視線,小眉緊鎖著憋屈不滿的她,尷尬的都想鑽破甲板沉到海裏去了。
“媚媚,要不要跟上去?”
畢寺的眼睛一直黏在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身上,見他們擠出甲板,在側邊過道貼著欄杆繼續往前走後,她興奮的撞了撞身旁的步媚媚。
“這樣不太好吧。”
步媚媚踮起腳尖,站在船頭的她視線越過甲板上的男男女女士兵,落到幾十米外依舊緊貼在一起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身上。
“這有什麼不好的?”畢寺右臂一屈,又用手肘捅了下步媚媚。
以前可沒見步媚媚這麼膽小過,怎麼現在就不敢去了。
“船上都是人,這過道一眼能看到尾,又有燈,跟上去又能怎樣?”
步媚媚的美眸瞅著畢寺,不考察地形就想要偷聽偷窺,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我們就是路過而已,又沒有規定我們不能去!”船上的條件的確是不太好,但這也不能阻止她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機會難得,以前都沒遇到過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獨處的時候,眼下就有一個機會了,多好!
“一枝花,你去不去?”畢寺被步媚媚懶得理她的眼神給傷到了,目標一轉就看向一旁的阿史那一枝道。
一班女兵後背靠在欄杆上,阿史那一枝和畢寺之間,隔著一個步媚媚,阿史那一枝漂亮的大眼回視著畢寺。
“不去,東陽教官不可能那麼粗心大意,就是去了也看不到什麼。”阿史那一枝搖頭,一臉笑意的回道。
重要的是,萬一被抓到,她們可就慘了。
“我去!”錢淺猛一拍畢寺的肩膀,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都太理性了,這種事得找她出馬才行。
“那走!”畢寺眼睛一亮,接連兩次碰了一鼻子灰,總算有個誌同道合的了。
“媚媚,幫我拿槍。”畢寺說著就解下脖子上的槍帶,把一直掛在胸前的95式自動步槍遞給步媚媚。
“還有背包!”卸下背包的畢寺,不容拒絕的一下把背包推到了步媚媚懷裏。
“出事了別找我求救。”身前身後都被背包包圍的步媚媚,抱緊畢寺的背包,先行斷了畢寺的後路道。
“也別我拉我下水,我會見死不救的。”隨手接過錢淺遞過來的背包和95式,阿史那一枝也跟她們道了一句。
“我也要去!”付絮一直在旁邊糾結,見畢寺和錢淺是真的要去後,她也快速卸下背包和長槍。
“包地上放,槍給我。”步媚媚將畢寺的背包‘咚’一聲輕放到甲板上,便伸手去接付絮的95式步槍。
“祝你們好運。”阿史那一枝看著一身輕鬆,說走就走一溜煙從麵前走過的畢寺、錢淺、付絮,語氣不明的祝福道。
“你覺得她們能探聽出什麼來麼?”包括自己的槍在內,懷抱著三支長槍的步媚媚,美眉微挑的看著阿史那一枝道。
“門窗一關,她們能聽到的最多就是海水的聲音。”阿史那一枝的大眼一轉,看向步媚媚的眼睛,有著不言而喻的神色。
“哈哈哈!”
“哈哈哈!”
四目相對間,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眼裏,都有著相同的幸災樂禍,或者說等好戲看的眼神。
看到對方也和自己想的一樣後,兩人不約而同的爽笑了起來。
被東陽西歸緊擁在臂彎的子桑傾,一路被帶到船尾右側的最後一間船艙。
兩人進入船艙後,東陽西歸放開子桑傾的第一件事,就是關艙門,開燈。
船艙的日光燈一亮,子桑傾大致一打量,這是一間有桌有椅空間不大,但看起來還挺休閑的一間船艙。
船艙的小窗口本就緊緊關閉著,關好門後,東陽西歸看著麵前背對著他的子桑傾,伸手就去卸子桑傾的背包。
“你幹什麼?”肩上的背包帶一輕,子桑傾立馬回身,並警惕的用槍口抵著東陽西歸的胸膛。
“……傾兒,我隻是想幫你把背包卸下來。”看著直直戳到胸口來的槍口,東陽西歸略無奈的看著子桑傾道。
子桑傾的身手太敏捷,對他而言,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自己會卸。”回到基地還要一個小時,子桑傾也不想一直背著背包,她撇撇嘴就收回指著東陽西歸的長槍。
子桑傾將95式步槍放在木質的圓桌上,便快速卸下背包,放在一旁的木凳上。
“瞧你這滿臉灰塵的。”
跨了兩步就移到子桑傾麵前的東陽西歸,左掌捧起子桑傾的小臉,拇指指腹磨蹭著她的小臉道。
“有麼?”冰瞳與東陽西歸的冷眸對視了一眼,子桑傾便摸了下自己的臉。
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沒看出灰塵來,倒是之前出了不少汗,臉上黏黏的挺不舒服的。
“去洗個臉吧。”東陽西歸動手解下子桑傾的作戰頭盔,大掌輕輕揉搓著子桑傾的腦袋道。
“哦。”子桑傾點點頭,剛想轉身,左臉頰一暖,小臉又被東陽西歸給捧著麵向他。
‘啵~’
東陽西歸快速低頭,在子桑傾的小嘴上輕啄了一口。
當東陽西歸又快速退開時,子桑傾就看到他那雙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冷眸,此時洋溢著奸計得逞的奸笑。
“你個無賴!不是說有灰塵麼?”子桑傾的小臉乍黑還紅,小手一抬就不客氣一掌蓋上東陽西歸的峻臉。
“沒事,反正我不嫌棄你。”東陽西歸抓下子桑傾蓋在他臉上的小手,說完嘴一張,還輕輕咬了口子桑傾的手指。
“還咬我!癩皮狗!”雖然被咬得一點也不疼,但子桑傾還是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冰瞳佯裝憤怒的瞪著東陽西歸。
“癩皮狗我也隻賴著你。”雙掌捧著子桑傾的小臉揉了揉,東陽西歸的冷眸滿是柔情蜜意,一臉寵溺的看著子桑傾道,“去洗臉。”
“不想洗了。”任由臉頰的肉被東陽西歸揉圓搓扁,子桑傾站著一動不動。
等她洗好臉,十之八九會被東陽西歸這個癩皮狗啃,啃完她還得去洗臉,太麻煩了,她還是回基地再洗好了。
“那我幫你洗。”東陽西歸冷眉一挑,頓時眸光一亮,揉子桑傾小臉的雙手,改為一下摟抱著她,就往洗手盆的方向走去。
“喂!混蛋!我自己會洗!”
正麵相擁的兩人,東陽西歸正著走,子桑傾就成了後退著走,東陽西歸走得又快,兩條鐵臂摟得又死緊死緊的。
被迫跟著快速後退的子桑傾,張牙舞爪著兩隻小手,唯有先服軟的自救道。
“那幫我也洗一下臉好了。”東陽西歸果真立馬停了下來,一張平時生人勿進的冷臉,立馬就不要臉的蹭到子桑傾麵前,鼻尖戳著鼻尖。
“……你把臉皮扯下來我就幫你洗。”
看著如此不要臉的東陽西歸,子桑傾心裏有無數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東陽西歸好歹也活了快三十年了,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教官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還是我幫你洗臉好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摟著子桑傾就繼續往前走。
他長得這麼帥,又不需要整容,臉皮扯下來隻為洗臉,多不劃算。
又一次被迫後退的子桑傾,黑著小臉,她就沒見過臉皮比東陽西歸還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