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軟,東陽西歸頓覺馨香撲鼻,看著眉眼彎彎主動撲上來的子桑傾,他心裏一怔的同時,冷眸深深一暗。
將東陽西歸的怔愣看在眼裏,子桑傾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眸中似有狡猾一閃而過,子桑傾緩緩閉上雙眸的同時,貼在東陽西歸唇瓣上的粉唇微動,主動糾纏起東陽西歸來。
虛驚一場的醫院之行,就在剛才洗澡之時,子桑傾想通了。
每一次的任務都是一份危險,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回來,誰也不敢保證。
她不應該想得太多,想得太長遠。
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上一世,她短短二十幾年的生命,不到三十歲就暴斃了。
憋屈的是,直到她跳下懸崖一命嗚呼時,她連個男人都沒有過。
活了那麼多年,她連男人是個什麼滋味都不知道。
這一世,怎麼著也不能這麼悲劇了。
東陽西歸萬萬沒想到,子桑傾會如此主動。
胸前一軟,對於子桑傾熱情貼上來的行為,再加上她徑自享受,卻毫無章法的親吻。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以及身上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這是你自找的!
東陽西歸在心裏狠狠的咆哮了一句,立馬就化被動為主動的掌箍住子桑傾的後腦。
唇舌強勢的霸道著,狂風暴雨般的席卷回去。
東陽西歸擔心了這麼多天的恐慌,全在這一刻化為狼血,通過纏綿放肆的深吻,盡情的宣泄著他對子桑傾的感情。
夜風從窗戶時不時吹進,給病房帶來一絲清涼的同時,也被病房裏越漸升溫的曖昧氣氛,給羞得退出了房間。
兩人的身體貼合得太緊,火熱的深吻掠奪得又太過瘋狂,沒過多久,子桑傾就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
子桑傾微微睜開雙眸,水潤的冰瞳突然覺得病房裏亮如白晝的日光燈,亮得有些刺眼。
呼吸交融間,子桑傾的眼角餘光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把閃著森森寒芒的水果刀。
子桑傾摟著東陽西歸雙手一鬆,被抱緊深吻得上身動彈不了的她,好在手還能動,她伸手就去抓櫃麵上的水果刀。
距離不遠,伸長左臂的子桑傾,伸手就夠到了水果刀的刀柄。
東陽西歸狼血沸騰的糾纏著子桑傾纏綿,察覺到子桑傾有其他動作,他冷眸微開。
東陽西歸深邃又炙熱的眸光,瞥見子桑傾在拿水果刀後,他冷眸一合,繼續掠奪著怎麼也吻不夠的馨香檀口。
子桑傾手上拿著水果刀,被迫回應著東陽西歸的深吻,重新摟上了他的頸項。
在東陽西歸的頸後,水果刀從子桑傾的左手交換到了右手。
隨即,子桑傾微偏了一下腦袋看向右前方,病房門的側邊,正是日光燈的開關按鈕所在位置。
瞄準開關,子桑傾的右手猛地往前一甩。
霎時間,脫離子桑傾小手的水果刀,在日光燈下閃現出一道寒光。
刀身翻飛著在空中劃出一條帥氣的弧度,徑自飛向日光燈的開關按鈕。
燈光下,就在水果刀撞擊向開關時,整個病房忽的就暗黑了下來。
下一秒,‘哐當’一聲響,傳來了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燈一黑,子桑傾的上身便往前猛力一傾。
黑暗中,她和東陽西歸緊擁的身體,便連體嬰般雙雙倒在了病床上。
由於東陽西歸一直掌箍著子桑傾的小腦袋,他倆這一倒,兩人緊貼的唇瓣依舊沒有分離開。
原本側坐在東陽西歸大腿上的子桑傾,挪動左腿往旁邊一跨,就變成了跨坐在東陽西歸腰腹上的姿勢。
子桑傾這一行為,也讓東陽西歸放開了她一直吻不過癮的粉唇。
靜謐又漆黑暗淡的病房裏,兩人都輕微的喘息著,漂蕩在兩人周身的氣氛,異常的曖昧誘惑。
微暗的點點燈光,從門上窗戶投射進病房,東陽西歸性感的八塊腹肌突然一緊。
他敏感的察覺到,子桑傾的小手鑽進了他的病號服裏。
“傾兒……”
話一出,東陽西歸才發現他聲音暗啞得厲害。
子桑傾從沒有這麼熱情過,他被嚇到了。
“嗯。”子桑傾輕啄著東陽西歸上下滾動的喉結,閃爍的冰瞳有著某種堅定。
執行個任務結果被折騰進了醫院,幹他們這個的太危險了,該享受的時候就得享受不是。
隻要對象是東陽西歸,她一點也不介意和他發生親密關係,反正是早晚的事。
“傾兒!”東陽西歸渾身上下的血液直往某處湧,他連忙抓住子桑傾在他身上作亂的手,眸光危險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若是換個時間地點,東陽西歸一點也不介意子桑傾如此火熱。
可他們現在是在醫院。
場合不對,門外隨時都有人在走動,趴在小窗口上一看,就算黑也能看出個大概來。
重點是,他們身下的是病床,又窄又不穩固,肯定會不舒服。
而且,醫院的病房隔音不好,他可不想被別人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