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狂。
鍾蘇寒的計策便是讓溫雲清狂起來,溫鈺白再針對針對,逼的他私藏武器和士兵,這樣不就有理由弄死他了嗎?
這點溫鈺白也是早就想到了的,此刻被她提起出來心中甚是喜悅,覺得自己跟她心有靈犀,笑得眼眉彎彎,“寡人的想法與鍾校尉一樣,隻是我擔心鍾蘇暖會看出來,這些年和他交鋒越多,寡人越是明白他有多麼的可怕。”
溫鈺白還記得一個被鍾蘇暖冤死的清官,在祂的算計下,那個清官僅僅隻是三年便從人人稱頌的好官變成了人人唾棄的貪官汙吏。
最後清官含恨而終,親人、好友都不敢為其翻供。
恐怖如斯。
目光忽然對上了台階下麵的女子,女子一身男子打扮,皮膚粗糙的也如男子一般,臉上、手上以及衣服未覆蓋住的身體上皆有大大小小的傷疤存在。
用形容女子的詞彙來形容她的麵容已然是不適合的,若非要找一個詞,那便是巾幗不讓須眉。
溫鈺白心中一鬆,和她相視一笑,“不過看到鍾校尉,寡人就不怕了。”
這話說的,鍾蘇寒開心,莫名其妙的開心,忍不住低眉淺笑,然後就看見一臉不開心的看著自己的小黑兔子,笑容凝固在臉上,轉眼便換成了心虛。
像是自己隱秘的小心思被抓了個正著。
鍾蘇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經的跟溫鈺白定下了計策,定下後光明正大的蹭了對方的午飯,順便嫌東嫌西。
“你這常年在外麵行軍打仗的,居然還嫌棄寡人的午飯不好,鍾蘇寒,你是不是背著寡人私藏了不少錢銀?”
“我的陛下,我哪裏敢背著你藏私房錢啊,行軍辛苦,所以才要在能挑的時候多挑一挑啊。”
鍾蘇寒說的理直氣壯,見他不動筷子了,手中那隻有一個手掌大小的碗裏,晶瑩玉白的米飯仍然還是拿上來的那樣,便開始給他夾菜。
“陛下你快些吃,吃慢了這些我就都吃完了。”
“你跟你下屬吃飯的時候也是如此聒噪嗎?”溫鈺白看著碗裏逐漸堆積起來的菜,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罷了,她夾給自己的,總歸是要吃的。
就這樣在鍾蘇寒的連哄帶騙之下,溫鈺白吃了比平日多一倍的午飯,看的黃英恨不得鍾蘇寒天天進宮來跟溫鈺白一起吃飯。
吃飽了鍾蘇寒便回到了宮門口,牽著三兩溜溜達達的往回走,忽然想到此刻嬌柳兒他們應當還在不覺寺。
若是現在去,應當還能陪著她一起看荷花。
於是鍾蘇寒將暝秋往自己懷裏一放,“走,我們去不覺寺看荷花去。”
……
嬌柳兒等人乘坐的馬車前往不覺寺,因為梁蔣氏一同前往,所以馬車行駛的十分的緩慢,一路上三人說說笑笑倒也是不無聊。
到達不覺寺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與不覺寺一同聞名天下的除了那風景美如畫的荷花池,還有這裏的荷花素齋。
嬌柳兒此次前來,一來是為了看那荷花,二來便是為了那荷花素齋。
“這邊菩薩最是靈驗,美景可以求個姻緣。”嬌柳兒推著駱寬進入寺廟,笑著和被梁美景攙扶著的梁蔣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