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打的熱鬧,溫鈺白被鍾蘇寒嚴令禁止出去看情況,隻能通過探子得知外麵的情況,他對鍾蘇寒有信心,隻是心中的這股強烈不安卻是說不清道不明。
為了打消這樣的不安,他隻能不斷的了解城外的戰況來安撫。
“陛下,熱茶。”黃忠給他斟茶,“鍾校尉很厲害的,陛下安心。”
“寡人知道,隻是……隻是……唉。”
溫鈺白丟了手中的棋子,手中殘棋的棋譜也被他丟棄在一旁,靠在椅背上麵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著房屋頂上的百蝶戲花藻井出神。
“暝秋那隻兔子,是不是許久沒見著了。”
黃忠仔細想了想,自從那一日鍾蘇寒去了丞相府後,就再也沒見著過她帶著那隻小黑兔子了,算一算日子,也有近半月了。
“是。”
那家夥可是上戰場都帶著那隻兔子,突然就不帶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溫鈺白想著,不等他想明白,殿門外就傳來了兵戈相交的聲音,他立馬站起身子,留守在大殿內的侍衛也拔出了武器將他團團圍住。
黃忠更是擋在了他的身前,隨時準備著用生命來保護他的陛下。
殿門外,鍾蘇寒用盡全力在阻擋著邪念,邪念棋高一招,等她意識到祂打算殺了拐點的時候,邪念已經帶人突破了皇城的守衛,時偏也帶著部下一起衝了進去。
她懊惱著自己反應太過遲鈍,對著也在拚命的駱寬大喊道:“駱寬看好!別讓這群亂臣賊子跑去後宮!將敵人封鎖在這邊!”
“是!”駱寬大喊一聲,一腳將撲殺過來的敵人踹開,然後再手起刀落,目光之中全是對這些人的恨,特別是對邪念的。
要不是祂的一手好計劃,柳兒也不會死!
邪念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開口說道:“鍾蘇寒,你說你可親可愛的部下,恨不恨你?”
正在和祂交戰的鍾蘇寒不明所以,用劍擋住了邪念劈過來的刀,手腕一轉順著刀刃下滑,火花四濺,最終被長刀的雲紋刀格擋住。
這一擊改變了受力點,速度很快,邪念被擊的後退了兩步,又被地麵不知何時凸起的磚塊絆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邪念笑了兩下,天道恢複的比祂預料中的要快,目光陰鷙的看向鍾蘇寒,開口說道:“你覺得嬌柳兒的死,是因為誰?”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鍾蘇寒覺得祂有些莫名其妙,是因為死期將至,所以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嬌柳兒本來是不用死的,但是你將她送給了閑王,讓她接近閑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鍾蘇寒,她原本是不用死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鍾蘇寒腦子裏不斷浮現嬌柳兒慘死的畫麵,她被毀了的臉、無一處好肉的身軀……明知道這是邪念故意激自己,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的憤怒。
她的劍越來越快,心中想要殺死邪念的念頭越發癲狂。
相對而言,邪念開始遊刃有餘,勝利的天平開始向祂傾斜。
“你送她去的時候,你就知道,她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