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打算去開門,因為將軍吩咐過一會兒不管是誰來都盡力阻止他,可那敲門聲一直不斷,到最後竟然變成了踹門,無奈他隻得讓小斯把大門打開,見來人時他的心猛提了一下,有些吃驚,二皇子?
“不知殿下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六叔不解。
在六叔的記憶中二皇子與將軍並不交好,一年也登不了兩次門,今天居然來了,還是這麼晚的時候。
“本王有要事要找將軍相商,還請管家帶我去見一下你家將軍。”
他想著沈榛就這麼一位夫人,他又打了這麼多年光棍應是饑渴難耐自然和新夫人是住一起的。
“殿下,我家將軍已經歇下了,殿下要是有什麼要緊事不如和我說,我明日一定早早通傳,讓我家將軍親自到府上拜訪殿下。”
“你是個什麼東西?下賤的狗奴才,我與你家將軍商量的要事豈能讓你聽了去?”
這麼多年府上的人都對六叔頗為尊重,他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裏暗罵丫鬟生的即使是皇子也上不得台麵。
“殿下,夜深了,我家將軍和夫人都歇下了殿下還是改日再來吧。”
“狗東西,你要是再阻攔我耽誤了要事,出了什麼問題你擔當得起嗎?”二皇子也不顧六叔勸阻徑直往裏闖,守夜的小廝不敢攔,畢竟二皇子身份尊貴。
什麼要事他不知道,但將軍交代過無論來人是誰一定要將他攔住。
“殿下,深夜闖將軍寢閣,這不妥啊,我家將軍脾氣暴戾,狠起來連自己都打,殿下還是請回吧。”
“起開!”六叔那把老骨頭哪裏攔得住武功高強的二皇子?被二皇子推了一把,一個踉蹌朝路邊的草叢滾了過去摔了個狗吃屎。
這邊元璟聽到了外麵的騷動,一向從容不迫的她此刻也不免慌張,眼看二皇子已經快要推開房門了,燃起的蠟燭也沒來得及熄,她的心突突地跳著心想這下真的要完了,捏緊了身前的被子。
下一秒沈榛上了床,翻身撐著床榻盡量不壓著她,整個人在她上方將她覆住,右邊的睡衣被他扯下一半,白嫩的香肩現在眼前,由於剛剛他扯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帶動了元璟的傷口,她吃痛地低聲呻吟,然後下一秒她的薄唇就被一個溫熱的吻覆住,她扭動了幾下。
“別動。”那個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熱氣噴在她臉上帶著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元璟隻覺心裏的某個地方軟了一下,但突然又想起國破家亡的場景,眸裏的柔光再度狠了起來。
“想不到深更半夜沈將軍還有心思與夫人行苟且之事,真是精力旺盛啊。”二皇子推門而入就看到沈榛壓在元璟身上,四片嘴唇緊緊地連在一起。
沈榛裝作驚了一下從元璟身上下來平躺著將她環抱在懷裏,而元璟也裝作一副嬌嗔的樣子用小拳拳捶了一下她的胸口:“夫君,這人是誰啊,人家好害怕呀。”下一秒嬌羞地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
這時六叔闖了進來,一臉委屈地看著沈榛,而沈榛也注意到了六叔臉上的擦傷。
“六叔,你去門口守著吧。”沈榛說道。
“是,將軍。”六叔告退。
“二皇子未經傳報就擅闖別人的寢殿,可真是好教養啊?想來你那丫鬟出身的母妃是個不曾念過書的沒教過你什麼,可你好歹也在國子監念了書,怎麼好的是一點沒學到,那市儈人家粗鄙不堪的風氣倒是與生俱來啊”
二皇子捏緊了拳頭,他不過是父皇身邊養的一條狗而已也敢嘲笑他的出生?
“想必這就是將軍前幾天娶的上不了台麵的側夫人吧?她的身份倒是和將軍很配啊,不過夫人看起來麵色不太好可是生了病?本王曾和太醫院的劉太醫學過幾天醫術,不如本王替夫人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