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護國大將軍府,一個黑影從牆上飛了下來,由於腳下一個沒站穩重重摔落在地,元璟起身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地朝著沈榛的寢宮走去,鮮血滲過她修長的玉指滴落在地。

她不能回自己的房間,剛才打鬥的過程中二皇子揭開了她的麵紗,上次在宴會上二皇子見過她的模樣,雖然在揭開麵紗的那一刻她朝她撒了一把軟筋散,可也不確定他到底見沒見過她的真容。

沈榛常年身居軍營,戒心很重,在門剛被推開的時候他就猛地睜眼迅速起身抽出了床邊木架上的佩劍,鋒利的刀刃架在了元璟脖子上。

“你是何人?”

因為夜裏很黑他看不清她的容貌,隻能隱隱約約看出是個穿著紗綢的女人。

“沈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啊。”元璟的聲音奄奄一息,她剛剛挨了二皇子一刺。

沈榛的手怔了一下,他從聲音聽出了是元璟,隻是她為何大半夜來到他的房中?又為何穿成這樣?看她緊緊捂住的胸口的位置黑乎乎的液體正在往下流。

“你......”

“夫君,救我....”由於身子虛弱她此刻的聲音顯得特別嬌嗔,人活一世能屈能伸,必要的時候吃點虧沒什麼,下一秒她就向沈榛倒去,撲在了他懷裏。

他身上還帶著被窩裏的溫熱,接觸的瞬間一陣暖意襲來。

沈榛不解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傷得這麼重?這女人成天盡給他惹事實在是麻煩,要不直接讓她死了算了,他也能落個清淨。

“來人!”

不一會兒六叔衣衫不整地走了進來,他家將軍很少在半夜叫他,適才一聽到聲音嚇得趕緊起床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跑過來了,怕是府裏出了什麼大事,為了方便主人晚上使喚他住的地方挨著沈榛。

這一進門就看見夫人伏在將軍身上,神情懨懨,那絕美的容顏此刻毫無血色,如柳葉般的細眉蹙成一團,六叔怔愣住了。

“將軍,夫人這是.....”

“別問了,快去打一盆熱水來,把上好的金瘡藥一塊拿來,再準備一卷紗布。”

“哦哦....好。”六叔愣了幾秒趕緊去辦交代的事。

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盆熱水拿上準備好的東西進屋來了。

“將軍,需不需要老奴幫些什麼?”他看著此情此景心急如焚卻又不知道該幹嘛,這將軍好不容易娶了個夫人可別再涼涼了,到時候將軍說不準會將府裏的女眷遣散,他打了一輩子光棍了好不容易和廚房的李媽媽眉來眼去可別因此黃了。

“不需要,六叔你去門口守著就行,別讓外人起疑,還有這事隻能你我和她三個人知道,要是還有第四個人知道....”

“你放心將軍,我一定守口如瓶不透露半點兒風聲。”六叔作發誓狀,告禮退下守門口去了。

且不知她這傷的由來,他也和元璟交過手雖說她的武功遠在他之下可也是不低的,能將她傷成這樣的人說明是個高手,而普通人家哪兒有這樣的高手?隻怕她得罪的人身份顯赫。

從她進門開始他們便是分房睡的,她的廂房離他甚遠,他們向來是互不待見的,可她卻偏偏要來他的房中,這事兒恐怕有些棘手,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想一會就會見分曉了。

此刻房內已經點滿了燭火照得通明,元璟麵色蒼白神情痛苦地躺在床上,她胸口處的衣衫已經被血染得通紅。

沈榛看了看她傷口的位置,有些尷尬,從他記事起他就跟女人少有接觸,更別說看女人的身體了,那對他而言就是個謎,而她傷的位置是胸口這意味著他要給她上藥需要撕開她的衣服,一時覺得有些尷尬。

人命關天顧不得這麼多了,隨著幾塊布料撕扯的哢嚓聲元璟胸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燭光之下,白皙嫩滑似乎泛著光,隨著急促的心跳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沈榛忽覺一陣燥熱,整個房間的溫度也開始攀升。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沈榛已經替元璟包紮好了傷口,血也止住了,她緊蹙著眉頭,神情痛苦,額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沈榛用幹淨的帕子替她擦拭。

六叔進來端水的時候那一盆血水令他觸目心驚,血腥味刺鼻而來,他按將軍吩咐的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確定無人後才將那盆血水倒了,夫人帶血的衣服也被他找了個地方埋起來了。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六叔循聲走了過去,暗歎將軍果真是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