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翻開手腕查看,被咬的那一塊已經發緊,牙印深深嵌入皮膚,隻差一點就要破皮出血。
青色的血管順著手臂清晰可見,可怖的咬痕讓那白暇如玉的手臂染上破碎感。
方驥掃過那節手腕,握在手裏薄薄一層,綺麗又純情。
沒有破皮,不需要打針,醫生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開了一支紅黴素軟膏。
路問跟著跑了一路,藝術係的學姐早就被他拋在九霄雲外。
他擰著眉看方驥,嘖,不對勁,方驥不對勁,他那雙眼怎麼像用502膠粘在江老師手腕上了。
方驥從小桀驁不馴,誰都不放在眼裏,哪怕他那個呼風喚雨的老爸,在他眼裏也是一坨翔。
他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過一個人?
路問想得入神,被方驥撞一下了肩膀:“看什麼呢,走了。”
路問回過神來:
“哦,哦,走......誒,走去哪兒?”
當然是警察局,路問是報警人,方驥是見義勇為,江初月是受害人,加上被抓去的嫌疑人童國升,整個案件可謂是簡潔明了,班班可考。
不過嫌疑人可不會乖乖認罪,童國升一路大喊冤枉,他沒有搶人錢財,他和江初月是舊識,是他欠他的二十萬。
“既然是欠的,有沒有借條?”警察問道。
“這......這......沒有。”童國升一時無話,“但是,警察同誌,這真的是誤會,我真沒搶劫。江初月,江初月可以證明,你們去問他。”
一行人到達警局的時候,有兩位律師正在大廳等候,見他們進門,直接朝江初月走去:
“江先生你好,我是張施,贏科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受方驥先生委托,代理您此次的被搶劫案件。”
雖然江初月的圈子很少涉及法學,但是鼎鼎大名的贏科律師事務所還是有所耳聞,這是一家國內知名度最高且口碑最好的綜合性律師事務,一般不接普通案子。
“你好,張律。”江初月與張施握手。
後麵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律師全權代理此次案件,與警方的交流以及和嫌疑人的對質,都由律師出麵。
一行人走出警局時,天已見黑。
從醫院去警局的路上,江初月本想打電話給韓聞未,讓他安排一位律師。雖然這次童國升這次可以說是人贓俱獲,但是他不能確保童國升被判刑。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辦,有律師在他更安心。
沒想到,方驥竟然先他一步。
一夥人跟著他忙了半天,於情於理該請人吃個飯。張施似乎很忙,這期間電話短信接個不停。他禮貌拒絕了吃飯,帶著助理律師匆匆離去。
最後,江初月帶著方驥還有八卦心爆滿的路問吃飯。
關於案情,路問一點不關心,二十萬對他來說不過是酒吧一夜的消費,他沒想到有人會為了這點錢搶劫。
他的心思全集中在方驥身上呢,他一邊走一邊騷擾商昱年。
你路爺:玉兒,你說一個直的不能再的直男,會彎嗎?
昱:你彎了?
你路爺:嘖,我愛女人愛得死去活來,彎個鳥。
昱:確實,就差死女人床上了。
你路爺:滾蛋,你就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吧。
昱:科學來講,直男不可能被掰彎,因為通訊錄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