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爺:疑問疑問?(表情)能不能說點人話。
昱:人的性取向是天生的。
你路爺:這倒是啊,我三歲上幼兒園就喜歡班上漂亮的小姑娘。
昱:翻白眼(表情)。
昱:如果你身邊的直男對一個男生產生興趣,要麼他隱藏了自己通訊錄的本質,要麼他在騙炮。
你路爺:騙炮?
昱:you know,有些直男喜歡嚐鮮。
你路爺:拽什麼洋屁,中國人隻說普通話。
昱:fuck you!
你路爺:抓狂(表情),靠靠靠,玉兒你在英國學壞了。
收起手機,路問在方驥身上來回掃描,他幾次欲言又止,躊躇不前,猶猶豫豫。
“你痔瘡犯了?”
“嘖,嘖,嘖。”路問一反常態沒有嘴賤,隻在一旁意味深長地咂嘴。
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方驥懶得理這個智障,長腿一邁走到江初月身旁。
路問盯著前麵並肩而行的兩個人,心中愈發篤定那個猜想。
前麵兩人正低聲交談。
“他是童樂的父親?”
“嗯。”江初月輕輕點頭。
“能不能跟我講講以前發生的事?”方驥試探地問道。他看出來,今天的事是江初月為童國升設的一個局。
江初月一怔,隨即沉默。有些傷疤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愈合,那種疼痛會在你不經意間出來作怪,它們耀武揚威地彰顯著過去的陰暗。你自以為已經遠離它,其實它已經在你體內肆意蔓延成一個又一個永遠也割不掉的膿瘡。
得不到回答,方驥沒有繼續追問。
三人吃完飯,方驥本想送江初月回去,還沒等到江初月拒絕,就被路問拉住胳膊。
“江老師,我和方驥先走了啊,那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接開口,要不要我老爸出麵,讓法官判他個十年八年的?”
江初月搖頭:“謝謝,我相信張施律師。”
說這話的時候江初月看向方驥,似乎在肯定他找的人很不錯。
莫名地,方驥被取悅到。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啦,江老師。”路問迫不及待地勾著方驥離開,方驥不願意在馬路上跟他拉拉扯扯,隻能被他帶走。
拐過一個彎,方驥撇下路問的胳膊,冷聲道:“有完沒完。”他沒空陪路問玩這種幼稚的兄弟情深遊戲。
路問收起平時嬉皮笑臉的態度,嚴肅地說:“兄弟,你這樣不地道?”
方驥:???
“江老師,多好一個人,你這樣做不行,我看不下去。”
方驥:???
路問看不懂方驥滿頭的問號,持續輸出他的觀點:“我雖然睡過不少姑娘,但都是坦坦蕩蕩,大家你情我願。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雖說現在轉基因技術上了一個新台階,也許可能強扭的瓜也能包甜,但這人吧,不是瓜,玉兒說,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人是不能強扭的,懂不。更加,更加不能騙人扭。”
“騙人扭?”路問的外星詞彙把方驥幹懵了。
路問急啊,方驥怎麼就聽不到自己的諧音呢,他脖子一梗,勇敢說出口:“就是騙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