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驥埋頭幹了三碗飯，風卷殘雲般掃光所有菜肴，江初月靜靜地看著他吃完，隨後起身收拾碗筷。
來到洗碗槽前，方驥從他身後給他套上圍裙，江初月配合地低頭，整個世界安靜得好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安安靜靜洗完碗，江初月脫下圍裙規規矩矩地掛在牆角。
“你......還好嗎？”方驥一直在客廳等著他，江初月那瘋了一般的狀態怎麼看都不算好。回來後，他直接昏倒在床上。他睡得很不安穩，手緊緊抓著被角，隱隱還能聽到他在說夢話。
江初月的情緒經曆過太大起伏，方驥不太放心，於是趴在他床邊守著。汗濕的頭發黏糊糊地耷拉在白皙的皮膚上，眉間蹙起一個小山川，他的呼吸不太穩，脖頸間的青筋在燈光下蜿蜒向下在白襯衫裏麵隱隱綽綽。
不知為何，方驥咽了咽口水。他轉開眼，不再盯著那張魅惑人心的臉。
現在這張臉的主人欲言又止地回視他，躊躇許久說了一句：“沒事。”
“好，那晚安。”
方驥沒有追問的態度讓江初月鬆了一口氣，“晚安。”
“呼呼，”窗外傳來陣陣風聲，躺在蓬鬆的被子裏江初月很快進入夢鄉。這次他沒有做夢，很平靜地睡到鬧鍾響起。
早晨起床後，果然降溫了。
他打開衣櫃，沒有找到合適的衣服。當時搬家比較急，再加上他以為隻住一個月所以並沒有帶太多衣服。沒辦法，隻能先穿夏裝，到學校後再去公寓換。
當方驥看見江初月穿著一件襯衫出來時，不可思議地說：“江老師，你知道今天外麵多少度嗎？”
江初月聳聳肩，“年輕人不怕冷。”
“喲，”方驥笑了，“友情提醒，京城的冬天會懲罰每個嘴硬的......年輕人。”
京城入了秋就開始刮風，氣溫一天比一天冷，天氣一天比一天幹燥。
這件薄薄的襯衫，在冷冽的秋風麵前可以忽略不計。
“沒事，我一會兒回教師公寓換衣服。”江初月來到餐桌前，桌上是熱氣騰騰的早餐。
“你幾點起的？”江初月喝了一口粥，身體暖和不少。昨天晚上兩人睡得晚，早上要不是有鬧鍾他還想再睡，沒想到方驥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起得比他還要早。
“六點半，煲粥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太晚了來不及上課。”方驥呼嚕一大口，幾乎半碗粥下肚。
“你慢點喝，也不怕燙著。”
“嘿嘿，年輕腸胃好，不怕燙。”方驥朝他咧開嘴巴，應該是諷刺他剛剛說自己是年輕人。
“是啊，年輕就是好，不怕冷不怕燙，一人能吃三碗飯。”
“哎嘿，江老師這是嫌棄我吃得多啊。”方驥樂了。
“哈哈哈。”江初月跟著樂起來。
出門之前，方驥遞給江初月一件毛線外衣，淺灰色的，穿在白色襯衫外很搭。
“年輕人，還是要保暖，小心年紀大了得老寒腿。”方驥噙著笑說道。
“謝謝。”
方驥的衣服江初月穿著正好，襯得江初月膚色白皙。